第20章[第3页/共3页]

“白日就有了？”

“那如何……”

“……能够是刚才水上冲关的时候，撞到哪儿了，有一点点疼。”周焱又顿了下，“我也没一瘸一拐……你要不要修灯胆？”

“太黑了就没了。”

李政松松地抱着她，手底下的肩膀和腰摸起来极其薄弱脆弱，胸口的人悄悄推了他一下，他低头问：“脚扭到了？”

“嗬……”头顶的声音一笑，“船上不会停电，有发电机。”

“……你疯了是不是？又跟你那些狐朋狗友跑哪儿野去了？！”

河岸劈面，关了门的店铺屋檐下，站着一个小少年，伞也不撑，吃了浑身满脸的雨，眼神阴狠地瞪着那艘褴褛船。

卫生间的灯没关，有一点点微小的光芒过来，雨水往破窗户里钻，李政点动手机随便玩着，时不时还要擦一擦屏幕上的雨水。

李政俄然问：“这两年一向没上学？”

雨水涌进了窗户里，飘到两人身上，李政低着头说：“你先坐着，我看看能不能修。”说完松开手，放开了周焱。

李政把硬纸板折了折，往他睡觉这边的窗户一挡，说：“睡这儿。”

“不是。”周焱把袖子拉下来，“撞保龄球的时候撞到的。”

个子高也不满是功德，周焱心想。

“休学两年是上限，本年到了。”

鼻尖上的温度温和，薄荷的牙膏味轻荡荡飘着。

“船里有备用的吗？”

边上的人翻了个身，面朝床外。

周焱平静道：“没有，俄然停电，我吓了一跳。”

“那今晚没灯了？”

然后亲上她的额头。

李政不再说话，船舱里只剩轻微的呼吸。

“嗯。”周焱沾到了床，一屁股坐了下来，背后是破窗户，雨水往她脖子上钻，她缩了一下。

“我都不熟谙。”

李政滑到第三个小屏幕，说：“盗窟机没用过？”

暴风嚯嚯的号令着，在狠恶的雨势下毫不逞强，俄然“簌啦啦”一声响，内里的人低叫了声，紧接着是玻璃哐当落下的碎裂声。

还是甚么都看不见。

人站在风中，眼睛有点睁不开。

“……没有，就撞了一下，这空调扇太沉了。”

周焱颤了颤眼皮，展开来，问：“干吗？”

“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李政坐了起来，超出她，枕动手臂躺到了内里。周焱往外蹭了蹭，腿将近挂到床外了。

周焱说：“你现在不是正给我打么？晓得了，另有事么？”

李政摸黑走到卫生间，把灯一开，光芒微小，能照清厨房，寝室却有点勉强。李政回了下头，周焱也正都雅过来。

周焱把头往床里撇，身子一动不动，闭上眼睛。

“是么？”李政点开手电筒软件，一道比拟之下微强的光，打在了两人脚边，“盗窟机比你的合用。”

“大抵。”

她肩膀发颤。

“今后还归去读书？”

“嗯，我买的都是九成新的，那些人连名字都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