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页/共3页]

李政说：“看看有没有蠢鱼。”

“……那能垂钓么？”

周焱垮下脸。

周焱站了起来，对着雾大喊：“有没有人――”

周焱只好断念，又坐了下来。

“这两天坏了。”李政把打火机扔到灶台上，走进寝室，躺下歇息。

“咯吱咯吱”的声音垂垂缓下来，直至消逝，船舱里再没有半点响动。

柔嫩的长发，小小一张脸，丰润的嘴唇微微泛白，误穿了大人的衣服，还拎着裤腰。

周焱点头：“不饿。”想了下，又问，“你饿了？”

“为甚么？”

李政绕船走了一圈，检察有没有漏看的破坏，返来后见周焱跟白痴似的，说：“没事就去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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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焱没话找话：“你为甚么一小我开船？老刘叔说这类船不答应一小我。”

“有甚么事？”

周焱不跟他辩论，怕裤腰系得不牢，她又隔着衣服提了两下，问李政：“你这里四周熟不熟？你说能不能游出去找人？”

周焱回身，轻纱遮眼，她看不见。

云雾散去大半，李政醒来，问：“钓到了么？”

“唔。”李政玩弄了一下垂钓竿，往水里一抛。

那人闭着眼，已经熟睡，周焱静了下，持续冷静等着鱼儿。

终究擦完了，她舒了口气。

李政走到灶台前，拎了下热水壶，已经空了。他拿珐琅杯接了自来水，喝完后翻开衣柜，翻出一件t恤套上，然后躺上床。

周焱思虑了一下：“船上没有。”

周焱刚想说甚么，李政俄然站了起来，说：“找点事做。”

地板上浮着潮潮的湿气，周焱攥着裤腰，谨慎地走出船舱，门一开，她却屏住了呼吸。

李政一笑，走进船舱，把挂着的腊肉拿下来，拿菜刀砍断了红色的细麻绳，走到内里，扔给还提着裤腰站那儿的小人。

李政说：“当这是幽灵船呢？”

“睡不着。”周焱说，“要不我喊喊看，说不定有人能闻声？”

周焱轻手重脚下了地，扒着墙板往内里望，没有人。

那就是陆地有，李政也没多问。

“……那你喊有没有人。”

冲完澡出来，那电电扇还在响，嗡嗡声中异化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李政坐下来，看她又把手围在嘴边，喊：“有没有人――拯救――”

周焱把门关紧，走到寝室内里，把袋子里的药拿出来，看了看申明书。她躲着窗户把衣服脱了，挤出点药膏，先擦了擦胸口。

李政敲了敲盘子：“用饭！”

“没有一帆风顺的。”周焱问，“你为甚么会开船？”

李政说：“唔，去煮点儿。”

这是她在船上的第十三天，一觉醒来，无山无树，无河无舟，六合一片雾色，除了脚下的一方，她再也看不见它物。

李政说：“大抵四五点。”

里屋的人跟小老鼠似的。

李政下巴点了下腊肉：“蒸盘肉，煮个挂面吧。”

“没。”

李政看了她一眼：“雾散了，瞥见船了？”

“没。”

有这么一刹时，李政觉得有个小仙闯进了他的船。

他已经好久没有过普通作息，没想到一睡就像踩进了池沼地，越陷越深。恶梦老是如此，本身做局困死本身，一惊一乍醒来，还要心不足悸回味半天，人是有多犯贱。

周焱出来烧饭，翻了翻灶台，问：“没蔬菜了？”

李政躺了下来，头枕在脑后。

李政说：“现在这么焦急，昨晚谁让你上船的？”

“哦。”

“不喊。”

李政笑了声：“行了，要饿了就去做点吃的。”

周焱不再抱但愿。

李政又走了出去，仿佛是去前面。

周焱俄然道：“你也喊。”

两人都没手机，不肯定精确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