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共2页]

李政神采凝重的玩弄着仪表台，胳膊难以制止的掠过她。

长发滴着水，t恤透明，紧紧地贴裹着身材，连肚脐的小凹圈都印了出来，勾破的布料下，若隐若现的乳|肉冒出了血丝。

叼住卷烟，他捡起一块碎陶片，顺手抛进了河里，烟灰落在手背上，转眼就被风拂得无影无踪。

内里的人顿了下，又说：“先用我的毛巾。”

李政已经推开靠近驾驶舱的一道门，翻开灯，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驾驶舱本就小，两步的间隔，足以令她站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

她四肢垂垂回暖，鼻尖是带着滚烫温度的气味。

李政看着镜子，擦了一下胸口。

李政做了一个梦，梦里乌黑一片，高处有三个光点，四道影子一个接一个从光点处往下冲，氛围淡薄，他浑身绷紧，想大吼，但是喉咙里冲不出任何声音，影子却离他越来越近，仿佛瞬息就要将他撞得粉身碎骨。

“给你衣服。”

文胸湿的不能姑息，t恤没有任何停滞的套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的。裤子没法穿，还能再往里塞一个粗腰。周焱抓着裤腰，站在厕所里迟迟不动。

周焱追出去，奔到船头把锚收上来。

狼狈至极。

周焱看着面前赤|裸的胸膛，公然如恍惚的影象一样，深色，健壮，附着水珠，他睡觉不穿衣服。

“……没电话，你的呢？”

“水警会巡查，老刘叔看环境不对也会来找我们，等着。”李政瞥了她一眼，朝卫生间一昂，说，“去洗个澡。”

最后说：“我这个镜子是新的，安上才半年。”

“前次落水，我就想打电话给我妈。”

周焱又说：“我不会泅水。”

河上确切与陆上是两个天下，她却只看到了安静时的落拓。

下一秒，他翻身下床，推开来人冲出门，喊：“去收锚！”

她还被他圈在怀里，周焱别扭地往前挪了一下，李政垂眸瞟了她一眼，收了下左臂，给她让路。周焱就势走到一边，问：“如何了？”

周焱向他走近两步。

船身偏离航道，大浪推动，随时都能将他们掀翻。

闻声了关门声，她立即走了出来，跑进寝室，裹紧毛毯。

李政说：“抛锚了。”

内里的人敲了拍门，说：“开门。”

右手随之一紧，他握着她，又把她拉近一步，将她圈进了怀里，然后松开手，视野重新到尾式微在她身上。

李政倚在门边，吸了口烟，内里的人没穿拖鞋，脚步声极轻，很快就没了动静。李政视野盯在尾巴的碎陶片上，眯眼抽完半支烟，才走畴昔。

扔了一会儿，把碎陶片清洁净了，他才起家，吸了最后两口烟，将烟蒂也扔进了河。

周焱面朝舱门，看不见澎湃的潮流，她说：“怕。”

周焱从速应道：“哦。”

李政问：“留遗言呢？”

“……我不会泅水。”

“在老刘叔船上。”

周焱愣愣地侧过甚。头上身上都是雨水的男人，一脸沉寂地又跟她说了一遍：“过来。”

船尾船面上是一地碎陶片，周焱捂了捂胸口。砸船上的时候竟然砸到了一个破花盆，难怪疼成如许，连衣服都勾破了。

周焱跌倒在船面上，挣扎了几下才爬起来，颠簸着跑到了驾驶舱下，踩上三节台阶，推开了舱门。

“……哦。”

周焱严峻地问：“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