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喜讯[第1页/共2页]

她叹了一声，“宫中的太医都无计可施，市坊的名医又能如何？不过，总归是他一片孝心，我也不好硬拦。”

她出了会儿神。皇后知她意义，却并不接话。

荣国夫人在一边劝道：“媚娘明日还要早朝，还是听敏之的，先去安息吧，免得他两端牵挂。”

都这般时候了，莫非宫中出了大事？屋里三人虽未言语，却俱都一惊。

贰内心一片茫乱，得空细想，躬身礼道：“敏之......但凭皇后叮咛。”他虽面无神采，声音却不自发地比常日和顺了些。

荣国夫人叹了一声，接着又道，“我原想着，待媚娘统统安稳了，再接了她回府，让她与儿子同住，含饴弄孙，过几年安乐日子。谁想却......”

皇后本来是要急着回宫的，此时晓得了原委，反倒踌躇起来。她笑道：“安定高句丽是太宗文天子遗言，现在总算得偿所愿，的确是天大的丧事。献俘虽是大事，不过，却也不急在这一时。圣上想是过分高兴，竟又这般孩子气起来。窦内侍，你回宫复命，就说韩国夫人身材未见好转，我放心不下，彻夜要陪着姊姊，明日再回宫商讨不迟。”

皇后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他身上扫了个遍，才开口问道：“敏之，这是如何了，姊姊离宫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才不敷一月，为何竟病成了这般模样？”

皇后瞬时平静下来：“传。”

皇后终究一笑：“他们母子若能前嫌尽释，姊姊也可放下一桩苦衷，倒算因祸得福了。”

皇后踌躇道：“政事繁忙，我不能久留，可贵本日有闲，还是多陪陪姊姊的好。”

武敏之黯然点头。

皇后正要移步，门外俄然传来了宫婢的声音：“启禀皇后，窦内侍求见，现在正在外厅候着呢。”

皇后踌躇半日，细细地叮咛了武敏之一番，又回阁房陪了韩国夫人少顷，终究启驾回宫了。

荣国夫人道：“可不是。提及来，这些年，他母子二人虽同在京中，却可贵聚在一处。我虽未明言，却一向心胸惭愧。”

窦内侍应了一声，面上却暴露了难色。他不敢违逆皇后，却又没法向贤人交差，只得偷偷用眼神茂发国夫人与武敏之乞助。

武敏之不语。

皇后命人进屋替她整衣，一边对荣国夫人与武敏之笑道：“原想多陪陪姊姊的，现在看来是不能了。我这皇后看着风景，实则难为啊。”说到最后一句，神采一黯。

这话一出，皇后与荣国夫人忍不住对视一眼，眼里都浮上了两分忧色。

皇后与荣国夫人脸上的忧色更甚。

她的声音固然安静，但那诘问的语气，却与两年前圣上质疑月娘之死时如出一辙。武敏之只觉内心一刺，忙垂眸道：“是敏之照顾不周。”

闻此喜信，荣国夫人与武敏之精力也不觉一振。两人齐声劝皇后，当以国事为重，切莫让贤人久等。

武敏之想起她方才说的光荣娘是病在本身府中的话，心中不觉又是一刺。

这忧色被武敏之看在眼里，内心不觉又是一刺。

荣国夫人摆了然要皇后表态，但她很聪明，说到这里便适时地住了囗。

见皇后不语，她出了会儿神，又道：“顺娘病了几日，敏之便不分日夜，服侍了几日。今儿是我看他累了，再强撑下去，只怕顺娘没事儿，他倒先倒下了，故而赶着他回房安息去了。谁晓得这孩子，不过闭了会儿眼，又出门了，说是要再去寻几个名医来瞧瞧。”

所幸窦内侍带来的是大好动静：行军道总管李懋公八百里加急送来了好动静，大唐军队安定了高句丽，已在班师途中，贤人镇静难耐，要皇后马上回宫，共商献俘大计。

荣国夫人顺势劝皇后：“可贵敏之一片孝心，媚娘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