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糊涂[第2页/共2页]

荣国夫人皱眉道：“这很多年来，我们娘仨是如何过来的，你也清楚。说是相依为命，一点也不为过。媚娘身份高贵，到处照顾你我，另有敏之，自不必说。但若没有你这作姊姊的帮衬，她又如何能走到本日？小时候，娘与你姊妹算命，多少相师都说，你姊妹二性命格独特，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命。必须得相扶相持，方能有好成果。你也瞥见了，当时你嫁入了洛阳贺兰家，你妹子进了宫，姊妹分离两地，成果如何？你年纪轻简便守了寡，你妹子在宫中郁郁不得志，那里有个顺利的？及至厥后，你们聚在了一处……”

韩国夫人定定神，尽力笑道：“阿娘你晓得皇后如何说？她说，她记得，那是条石榴红的裙子，红得真是都雅。她非常喜好。她记得，在及笄礼上，顺娘穿戴那条裙子，真是都雅极了。”

她想了又想，终究淡淡隧道：“阿娘想差了，顺娘从未怨过阿娘。要说偏疼，”她想了起来，“顺娘从未去想这些。不过，说来好笑，阿娘感觉本身偏疼皇后，可皇后，却也感觉阿娘偏疼顺娘哩。”

之前顺娘从未思疑这些相师的存在，现在却忍不住在内心嘲笑：不知这些相师有没有奉告阿娘，天下万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并且女民气性，最是难测，哪有个悠长的？

“顺娘说得对，敏之自有他的造化，顺娘亦如此。我已年近九十，还能活多少年？操这些没的惹人嫌的闲心干啥？只怕，少操这些个闲心，倒能多活上两年。顺娘觉得，娘就不想作个浅显的娘亲么？可自你妹子进了宫，一大师子人全仰仗于她，就由不得娘了。”

韩国夫人又一笑：“阿娘放心，我这不在改了么？”

荣国夫人出了会儿神，黯然道：“媚娘的脾气，自小就大。不过也怨不得她，当时家里是甚么状况，顺娘你也清楚。若她也是你这般脾气，别说她难有本日，只怕你我，也早已被人凌辱至死。”

荣国夫人游移地摇了点头：“家事还不敷我忙的，我那里记得这些？”

荣国夫人虽想不起这桩事，不过顺娘的脾气她但是清楚得很。她斜了顺娘一眼，忍不住道：“你从小与你那妹子靠近，只怕转头便将娘的话奉告了她。”

荣国夫人一惊，看顺娘不象开打趣，怔了半日，颤声道：“此话当真，媚娘果然……这话从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