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带话[第1页/共2页]

李四郎仍然点头道：“我并非不信赖二娘，只是不想缠累二娘罢了。”他转开了话头，“对了，二娘不是如愿进了京，为何又呈现在这里？”

明崇俨望着她，俄然笑了。

武如月望着明崇俨的背影，内心只是犯疑。不过，明崇俨说得对，时候贵重，还是先与李四郎话旧要紧。

武如月踌躇半晌，终究：“当日我曾承诺，若我能设法，必然帮四郎进京。这话我一向记在内心。只是，我现在安身未稳，将来不明……”

“如月见过四郎。”武如月按捺住心中情感，再次对李四郎一礼。

“他叫李素节。”武如月渐渐隧道。

李四郎苦笑点头：“二娘何必自寻烦恼？”

她行至李四郎身边，先偷偷打量了他一眼。

再一想明崇俨的一席话，这李四郎的身份，就更可疑了。

李四郎也未几言，只道：“多谢二娘。”

“他对你有恩，你现在想报恩，只怕是故意有力。不太久别相逢，叙话旧也是应当的。”他想了想，慎重叮咛道，“长话短说罢。这里是昭陵，固然与京都相距悠远，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天子脚下。二圣如故意，这里产生的事儿，断没有不晓得的。”

李四郎仿佛非常不测，脱口道：“为何？”目光却落在了武如月脸上。

武如月转开了目光。

莫非，他与魏国夫人，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李四郎点头摆手道：“这话我从未在心上，二娘休得再提。”怕武如月尴尬，他又解释了一句，“我的事儿，不独二娘，普天之下，只怕无人能互助。不过二娘的美意，我心领了。”

武如月安抚他道：“四郎能有这份情意，郑国夫人泉下有知，必然会很欣喜的。”

“他想见武敏之。”武如月俄然有些沉闷，“我要不要替他带话？”这话一出口，她本身也感觉脸红，忙解释道，“我是真的想帮他，只是我本来感觉，或许杨老夫人更能帮到他，毕竟她是皇后的亲娘。”

“杨老夫人？”李四郎如有所思，“但是……”他没有往下说。

“烦请二娘替我捎句话给周国公，就说李素节想见他一面。”李四郎对武如月一礼。

“武…如……月，”他看了她半日，唇边浮起一抺恍忽而又奇特的笑意，“当时我就奇特……没想到公然……”

明崇俨望着李四郎走远的方向，没有说话。

“李素节是谁？”武如月内心已猜了个大抵，只是不肯意去想。

明崇俨既没否定也没承认，只打断她道：“快去吧，记得长话短说。出来了这好久，也该归去了。”

明崇俨眉头微蹙，顿时又伸展开来。

不晓得为甚么，他的笑让武如月感觉很难受。

“恰是荣国夫人。”武如日留意着他的反应。

李四郎仍望着远处，他的背影在风中，非常萧索。

武如月定定地望了他好一会儿，他一向对她笑着。但是那笑，又苦楚又沧桑，只会让人感觉心伤。

他的话断断续续，且语焉不详，武如月却听懂了。

武如月的脸更红了，同时有些气恼，她瞪了明崇俨一眼，没好气隧道：“武敏之的结局够惨了，我此人一贯怜悯强大，以是不忍心替他找费事。何况，他的命这么不好，李四郎与他攀扯上干系，只怕对本身也没甚么好处。”

“是吗？”李四郎苦笑，顿时又点头，“不会的。她……”他的眼睛俄然亮了，“二娘可否帮我一个忙？”

武如月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不瞒四郎，我是随杨老夫人到这里的。”

武如月站在原处，看李四郎在无人的山道上，一步一步渐渐走远，也不晓得为甚么，俄然便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