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当年祸事[第1页/共4页]

“颜伯！”

在坐之人，无不站起，神采惊诧，失声问道。

方白衣认出白发老翁，仓猝抢步上前，将其扶住。来者恰是颜洪，曾是颜府门房，偌大的颜府现在只剩下他孤苦怜仃，却也是年逾古稀，沧桑暮年。如果方白衣晚归几年，只怕也是无缘得见。

却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触景生情，不免心中感慨，潸然泪下。

以铁笙、小莫为首的玩伴，发起去后山戏耍，邀方白衣同去。偏是家中教书先生外出未归，方白衣也是顽童心性，偷得半日闲，便伴同铁笙等玩伴跑出镇外，欢笑镇静不已，还惹得铁匠大叔冲出铺子，呵叱几句。

受人所托，特地看望？

耳聪目明，府中隐有话语声传出，与当年无异。方白衣眼眸中闪过希冀，莫不是寇哲渊得了失心疯，尽是胡言乱语，何曾产生灭门惨祸，倘若真是如此，只怕颜府早已残垣断壁，墙头野草都要稀有尺是非。

半晌，老翁这才喟然道：“老婆子，看来该我们活动活动筋骨了，打发掉那些尾随而来的鼠辈，方公子心神失守，面前最好不要见到血腥，以免心性有变。”

见到站在门前的方白衣等人，神采惑然，打量几眼，倒是神采非常冲动，伸脱手指向方白衣，颤声道：“你......你是......你是小少爷，方哥儿？”

心中记起一事，方白衣眸光掠过众街坊乡邻，复又问道：“铁匠大叔身材可好？为何没有见到铁匠大叔身影？”

纷繁围上前来，拉住方白衣手臂，无不是点头感喟，热泪盈眶，暗自唏嘘不已。方白衣眸光掠过世人，浑厚浑厚的面庞，依罕见些印象，以叔伯相称与世人见礼。

众街坊听到方白衣所问，亦是神采有异，胖婶感喟口气，张口欲言，却被众街坊以凌厉眼神制止，仓猝杜口不言。倒是尽收于方白衣眼底，晓得此中另有隐情，也就没有再问，今后总有机遇问个明白。

悲啸嘶吼，啸声直贯云霄，状若哭泣，倍是苦楚，于山野林间回荡不断，震惊清源。摆布乡邻神采惊诧，不明何故，纷繁往颜府方向望来。

只是方白衣却杳无踪迹，遍寻不得，皆觉得遭受不测，为棕熊拖去。颜府高低愁云暗澹，颜大善人更是一病不起，几乎放手西去，铁匠大叔和胖婶等人深感自责，怒将铁笙小莫等顽童绑了，扔进后山，为方白衣偿命。

傅香凝洁白柔荑抚住方白衣手臂，美眸中尽是忧色，秀靥焦炙，想要欣喜几句，倒是不知该当如何提及，只能陪侍身侧相伴，以免方白衣心生孤寂。

半晌，方白衣长叹口气，道：“铁笙没死，前几天我曾经见过，固然相隔多年，但我仍然能够必定，那就是铁笙。”

偶然中瞥见颜洪嘴唇嚅动，似是有话要说，方白衣浓眉微蹙，奇道：“颜伯，另有甚么事吗？”

胖婶兀自恨恨不已，将当年之事细说出来，倒是让方白衣神情板滞，寂然落座，半晌说不出话来。

多番安慰，总算让颜洪止住悲声。街坊乡邻拥簇，伴同方白衣等人跨进颜府，楼台亭阁，绿树荫凉，池水清澈，奇花相映，看上去与当年无异。

据镇上更夫所言，曾经见到十余个黑影，纵掠腾踊，好像幽灵鬼怪，皆以黑巾遮面。未及叫唤，已被利刃穿胸而过，若非天生异禀，心生右边，怕是早已断气身亡。

傅香凝眸中落泪，再也不顾矜持，自背后紧紧拥住方白衣，娇颜靠在那刻薄的背上，无声抽泣。小不幸亦是抽搐落泪，背过身去，不忍见此人间惨事，输不起抬头向天，眸中泪光模糊，喟然感喟。

当年，镇上书院夫子有客来访，提早让众学子回家。

身躯凝立不动，眼眸中希冀散去，尽是落寂黯然。神功通玄，已是晓得偌大的颜府，空旷沉寂，固然有佳木碧绿，奇花闪烁，清泉流水源自花木深处，盘曲泻于石隙之下，倒是楼阁亭台空置，久无人住，贫乏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