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页/共5页]

嗯？我一怔，他在说甚么？

他轻描淡写地解释："说来忸捏，上阵拿枪受伤不希奇，可我在篆刻时却被小刀划伤了。"

李世民不卑不亢地开口："方才的圣旨我听得清清楚楚，圣旨中并未对家父科罪，只说'恐有通敌卖国之嫌'，既然如此，这罪名只是莫须有，家父就不能称为'罪臣'，钦差也不能以罪臣之名捆绑家父。且此事并无确实证据，仅凭一战得胜就说家父通敌，明显难以服众。"

我慌乱着，利诱着，想回绝，却又没有半分力量。

"来，尝尝。"李世民取来印台，我将印章按在印台上，然后在宣纸上一盖，"风明"二字就跃然纸上。

"是么？"他悄悄呢喃了一声，"你怕我......也好呢......"很轻的一句，像在对我说，又像在对他本身说，唇没有停下来，仍然在我的脖颈间展转吮吸着。

我一听，仓猝在脑中回想，李渊在山西驻防，首要的任务就是北抗突厥。他也算是勇猛善战，在突厥入侵的战役中多数是打败仗，但此次他派副留守高君雅和马邑太守王仁恭前去迎战，却因为二人的战术不当，损兵折将，大败而归，而隋炀帝本来就对李渊不满，此次终究抓到了把柄，欲将除之而快。

"呵......你老是不鄙吝你的歌颂之词。"李世民走近一步，伏下身看着我，"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品，没想到我们竟然在同一天出世，还真是一个令人欣喜的偶合呢。"

"不成！"李世民斩钉截铁地答复，他的耐烦明显已经到了极限，"倘若大人要强行押走家父，最好先瞧清楚这里是甚么处所！这里但是太原府，是李家，就凭大人戋戋几人，你觉得走得出去么？"

"我只悄悄打了一拳，死不了。"李元霸说着还推了推那马，但是那马直挺挺地躺着，动都不动。

"对，我怕......"我咬紧唇，终究承认，"我是怕你，真的好怕......"身子颤抖得更加短长，那是一种没法遏止的颤抖。连我本身也没法明白，这类颤抖究竟是因为甚么。最后见他，我就惊骇看他的眼睛，他那闪动不定的眼波、他探听的眼神、他眼底那抹始终没法抹去的血腥......我怕他，想阔别他，却又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

李世民这一剑迅雷不及掩耳，很驰名家风采。"都给我退下！"他的声音并不高，却有种不容顺从的严肃。

李世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元霸，点头感喟："元霸，你知不道你只悄悄一拳，就能把它打死了？"

我拿在手里细心看着，只见这印章做工精美、无裂无络、冰清玉洁，带着天然的浅红回纹，像是罩着一层薄薄的红雾。印章顶向上，顶部有小孔，纹饰剑穿花。印身简练风雅，刻有"风明"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