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二十年前的悲剧[第2页/共3页]

周妈妈一听这话，满心安抚：“多谢老太太体恤奴婢的心，转眼我也是要五十的人了，跟了蜜斯一辈子，只盼着她暮年也能安乐，何必……哎。”

扶意嗔道：“二蜜斯，您到底要问甚么？”

王妈妈领命，仍然满心猎奇：“三公子的事儿如果然的，老太太可别气出好歹来。”

“该是我问你如何了？”

老太太起家走到窗前，但见阳光亮艳、草木翠绿，丫环婆子们都换了轻纱薄裙，已是满园夏意。

老太太气定神闲地说：“种瓜得瓜，你们家的老爷夫人们，赖不上别人的不是。而我这些孙儿，个个都是好的，祝家是要闭幕了三百年家业，还是继往开来、更胜畴前，就看这些孩子们了。”

老太太惭愧了一辈子，唯有将满心惭愧化作慈爱，经心扶养孩子长大。

“二老爷上朝去了，夫人身上不好。”周妈妈道，“只能打发奴婢来向您存候。”

扶意低头看看本身，不解其意。

不过这会儿，韵之并没有因为挨骂而低头沮丧，反而体贴母亲的难堪，对扶意说她娘亲也很不幸。

韵之立时有了兴趣：“是啊，我能够和郡主一起，郡主能百步穿杨，必定也骑术了得。”

她不但不担忧，反而喜滋滋地问芮嬷嬷：“镕儿现在是多了得，勾得外人都来妒忌架空他？逮着点事儿，就到处鼓吹？”

芮嬷嬷嗔道：“您的心也太大了，这家里很不承平呢。”

因而辞了父亲，便径直往禁军府来，到门前，只遇见开疆迎出来，笑着说：“刚你家大老爷，把祝镕叫走了，我看他明天可惨了。”

“要瑞儿娶个伶人，除非杀了他老爹的头。”老太太说，“我又能做甚么主？最折中的体例，便是养在外头，没名没分，给那女人一口饭吃一张床睡。”

王妈妈劝道：“老爷的脸面，天然也是您的脸面，只怕那些个府里的夫人们，少不得在您面前嘲笑挖苦。”

周妈妈愣了愣，非常难堪：“本日若能养好，天然是……去的。”

大夫人毫不在乎：“我在皇后娘娘身边坐着，谁敢来找我的不痛快？至于她们爱嘲笑挖苦，尽管乐呵去，又不是我生的。”

老太太问：“夫人身上不好，那明日行猎，她还去不去？”

待她拜别，芮嬷嬷便说，二公子出世时，周妈妈也才刚生了孩子没多久，就回府里来服侍小公子，二公子还曾吃过她几口奶，周妈妈少不得疼惜些。

绯彤出门后，对芮嬷嬷说：“莫说吃多了，女人们怕是底子没胃口呢。今早二蜜斯想去看看她哥哥，不但被拦下了，还被二夫人劈脸盖脸骂了一顿。”

韵之绕着她转了半圈：“言女人满面秋色、眼角带笑，清楚这会子家里鸡飞狗跳，你却这么沉着沉着，另故意机筹措明日出门的行头。”

老太太笑道：“你们家这蜜斯，心机也太好猜，幸亏有你这个妥当的人，几十年在身边，如果个爱煽风燃烧惹是生非的，真真难承平。”

老太太叮咛：“明日要去围场，细心些女人们的饮食，别吃多撑坏肚子。”

大夫人说：“这家里真是一日都不缺新奇事，明天到了围场，可有的热烈，我看你们家老爷的脸，往哪儿搁。”

芮嬷嬷在一旁道：“这家里谁好谁不好，老太太内心明镜似的，你也不必犯愁，老太太健朗着，她在一日，天然有一日为二夫人做主。只盼你内心明白，该做甚么不该做甚么，这家业之下，繁华无忧，还缺甚么少甚么，又何必钻那牛角尖呢。”

扶意不睬她，抱着衣裳去柜子前，忍着内心的笑，这二蜜斯哪天端庄了，太阳必然要从西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