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柳暗[第2页/共2页]

“恰是。”

乔环接过何承平递过来的状纸，却见状纸被他藏在袖中没有一点沾湿的陈迹，再看何承平还在滴水的衣角，足见何承平对这份状纸的正视。

“教员说的但是二十年前陈王兵变，庙远先生的那篇檄文《诉陈王十恶》？”

“教员，您还记得中书令大人家里阿谁与崔九郎有婚约的小女人么？”

乔环盯着那份状纸沉默了好久，才悠悠开口道：“乱起来确切好啊，赵孟夫的公子倒公然肖似其父！”

“教员。”何承平的神采却瞬时变得古怪了起来，“这句话，卫六蜜斯也说过。”

“那位六蜜斯就是卫同远的女儿。”

乔环回想了半晌：“是不是同知阿谁侄女？”

“我本来也觉得不过是偶合，只是归去的时候，将保举文书给她时，她与我说了一些话。”何承平道，“教员大抵还不清楚详细环境，她写的状纸我特地誊抄了一份，您看了就晓得了。”

“不知教员说的是……？”

“不错！”乔环叹了口气，“就凭这一篇檄文，庙远先生一朝名动天下，时天下多少读书人视庙远先生为表率！”

“可传闻过《诉陈王十恶》？”

乔环神采倦怠的看着何承平：“出甚么事了，竟让你深夜冒雨前来。”

“庙远先生临时不提，这件事一起，现在京中局势想稳定也难，乱起来好啊！”乔环放动手里的状纸，忍不住抚掌而笑，“乱起来好啊！”

“她写的？”乔环已经看完了状纸，不消何承平细说出了甚么事了，已经忍不住来回走动了起来，“妙，的确妙极！这份状纸速速遣人去送给齐修明一份，明日早朝，定要将它摆到圣上面前！”

“不过厥后庙远先生去了实际寺，再未踏出实际寺一步，两个月前庙远先生在实际寺的后山坠崖身亡。”乔环说着暴露几分可惜之色，“可惜了！”

“教员！”何承平低头唤了一声劈面坐着的当朝右相乔环，见他里头穿戴中衣，外头罩着一件并不相配的灰色外衫，一看就是一副将迁寝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