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心七十八章 心有戚戚[第1页/共3页]

下一刻，花秀云不由惊叫出声：“断掌？！并且，并且两只手都是？！”

她本来不过中人之姿，但这一笑之下，眉眼弯弯，唇角微翘，恰如春花初绽，倍添明丽。

花秀云听到响动，周身蓦地一震，旋即快步奔到门边，气急废弛地骂道：“你好死不死地拿它何为？！还不快放归去呢！”

男人闻言低声苦笑：“女儿？若她当真是我女儿，只怕事情还好办些……”

春华又闪电般脱手，顺利抓到两只泥鳅，这才轻声答道：“你在树下之时，我便已经看到你了。”

男人在桌旁坐定，先自重重感喟一声，旋即闷声说道：“老板娘，先来一壶老酒！”

花秀云很快端上老酒，男人自斟自饮，看都不看那女娃一眼。女娃见状更加局促，低头拧着衣角，紧紧咬住嘴唇。

花秀云回过神来，稍稍愣怔一下，苦笑说道：“不不，没甚么……”

花秀云被他们唬住，看看这个，又看看阿谁，嗫嚅着问道：“客长，你，你们这是如何了？但是我说了甚么错话么？”

正在惊奇，春华已经直起腰身，他并不转头，只是一边蹚水向前，一边低声说道：“那边的姐姐，请你出来发言吧。”

而这晚气候阴沉，春华仅用徒手捕获，却几近每击必中，若说只是运气使然，仿佛过分牵强……

女娃游移半晌，在男人劈面坐了，又下认识地挪了挪板凳，与男人恰成一个对角。

她的神情非常冲动，说话时圆睁双眼、嘴唇微颤，面色却变得煞白，春晓唬得忙将拨浪鼓放回，定了定神，抬高声音说道：“抱愧，花姐姐，我，我并非成心……”

望着她突然变得有些凄苦的背影，春晓心中利诱，正要上前扣问，苏子恒却在身后轻咳一声，沉声说道：“春晓女人，那些悲伤旧事，还是不要再提了罢……”

转头看去，男人和快意正向这边好异景望，花秀云仓猝悄悄推了春晓一下，低声说道：“你不是不肯见人么，先去厨房躲躲罢。”

说完，他踯躅而去，神情甚是凝重，春晓思忖半晌不得方法，目睹着天气将黑，想着店里不会再有客人，便仍用布巾遮住容颜，跟苏子恒简朴交代两句，直奔春华现下居住的板屋而去。

说到此处，他向墙上的餐牌望望，暖和问道：“快意，你想吃些甚么？家常豆腐可好？”

听她说得调皮，男人不由暴露些许笑意，快意接过清粥喝了一口，向花秀云感激笑道：“多谢老板娘……”

接着出去的是一名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怯怯的女娃，她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生得一副平常模样，眉尖微蹙、面带笑容。

吃过饭食，男人结算账目，带着快意告别而去。走到门口，快意停下脚步，向后堂略张了张，却只是向着花秀云浅笑说道：“老板娘，本日多谢您的关照，如果有缘，我们今后再见……”

伶牙俐齿如花秀云，此时也不免没了章法，春晓见她只知讪讪站着，四下看看，从窗台角落的木匣中找出一只精美的拨浪鼓，悄悄摇了几下，收回“隆咚隆咚”的声响。

略一思忖，春晓悄悄唤花秀云过来，将一碗清粥递到她的手上：“花姐姐，我看那孩子甚是不幸，这粥也不值甚么，你且拿去让她多少垫垫吧。”

春晓闻言一惊，不甚平常？有甚么不平常会影响到这女人的毕生大事？莫非她竟是石女不成？

春晓闻言又是一惊，思忖半晌，硬着头皮钻出荒草，嗫嚅着问道：“你，你是何时发觉的？”

隐身在板屋四周的树影当中，春晓等了两刻，公然见到春华提着竹篓走了出来。

春华选定一块地区站定，屏气凝神，缓慢地伸手入水，半晌之间，已经抓到了四五只泥鳅，反手扔进竹篓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