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岁寒三友[第1页/共2页]
袁瑞隆闻言大喜过望,房里的春晓却冷静咬紧了嘴唇。仆妇口中的这位“三夫人”说得不错,若非陈家听信八字之说不来迎亲,袁春晓或许便不会被阿谁山大王劫去,一夜之间,喜事情祸事,女子的清誉多么首要,又岂是这戋戋聘礼换得来的?
陈家一里手仆走后,袁瑞隆转向春晓,语气中很有指责之意:“春晓,那陈家家大业大,几位公子都颇成气候,传闻朝中也有人关照,你又何必逞一时之气,非要说出那番话来?你,你还嫌此次着名出得不敷么?”
正捏着玉簪思忖,忽听院门轻响,随即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袁老板!袁老板在家吗?”
杨氏见她出来,气哼哼地扔动手中的鸡食盆,扭身进了女儿的房间。
袁瑞隆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那里,那里,您言重了,都是我家侄女无福……快坐,快坐。”
仆妇听了非常惊奇,她定定地望着春晓,坐在原处久久不发一言,一旁的两名仆人也面面相觑,不自发地挪了挪身材,坐得更端方了些。
统统物品当中,只要那根玉簪让春晓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它通体清透,触手温润,簪柄刻着一根梅枝,一向蜿蜒到簪头盛开的梅花处,精雕细琢,非常新奇。
袁瑞隆急出一头热汗,他站起家来,向着仆妇连轮作揖:“嬷嬷莫怪,我这侄女前日受了惊吓,还请嬷嬷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千万莫要与她计算……”
剩女无敌之故乡丧事,第五章 岁寒三友
一副珍珠耳坠、一对雕花素银手镯、一根白玉簪、一支五彩珠钗、一盒各色头花,另有一身大红绣花夹棉衣裙和多少胭脂水粉,春晓一边样样数数地盘点清算,一边在内心暗自惊奇,就算新嫁娘八字弱镇不住,但以陈家的身份,如许的聘礼也未免太简朴了些,并且大喜之事,如何礼品却大多是单数呢?
走到门口,仆妇又转过身来,向着春晓微微一笑:“蜜斯眼力不错,只见了梅花,就晓得这簪子出自岁寒三友,就凭这些见地,即使不能嫁入陈家,想来今后也会有个不错的归宿,还望蜜斯保重。”
春晓此时再也听不下去,她顾不得很多,翻开房门,几步走到仆妇面前,将手中的玉簪递上,傲然说道:“烦请嬷嬷归去转告夫人,夫人既喜好这根梅花簪子,想必亦会喜好那岁寒三友的高洁风骨,须知我们平常百姓,即便出身寒微,但于时令无损。玉簪原物偿还,其他东西,也劳烦这位嬷嬷一并带归去吧。”
正在羞恼,仆妇又气定神闲地说道:“只是有一样,聘礼中有根白玉簪,乃是我们夫人的敬爱之物,但愿您能劝动蜜斯,尽快偿还……”
杨氏听了,气得在丈夫身上狠狠掐了一把,她也侧身躺好,睁着眼睛又策画了一会儿,正要再跟丈夫实际,却听袁瑞隆那边已经传来了如雷的鼾声。
本已有些含混的袁瑞隆顿时展开了眼睛:“你说甚么?你何时拿着那算盘去了当铺?”
睡梦中的春华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春晓仓猝翻身坐起,悄悄拍哄了一会儿,见弟弟睡得沉了,才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仆妇此时却笑了出来,她高低打量了春晓几眼,忍不住点头赞道:“春晓蜜斯不但样貌出众,脾气也特别得很,老奴本日受教了。”
弄明白来者是陈家的仆人和仆妇,春晓悄悄在门边站定,从门上的镂空处向外看去。
杨氏见了春晓的装束,天然又阴阳怪气地抢白了几句,春晓只是低头做事,并不睬睬。
此时,正房以内,杨氏正喋喋不休地给丈夫吹枕边风:“这么好的婚事,竟然会被山大王抢亲,我看春晓这丫头不是个福星。舒悫鹉琻退还彩礼还算小事,大不了将大哥留下的那只镶金算盘卖了,客岁当铺的何掌柜不是还开出了一百两的高价么?但这灾星赖在家里不走,只怕今后还会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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