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老会[第2页/共2页]

“可不是，一百年前，村里有一次怠慢了虹妖，那虹妖降罪下来，又是火烧又是水淹的，整整死了好几十头牲辩才罢休。”二长老拥戴道。

老四有些无法道：“不是命是甚么？那虹妖说好二十年一回献祭，如何本年就俄然变卦，要提早一年呢？这也分歧订下的端方不是。我说的话，刚才老迈另有点不欢畅了。我是感觉有点不测……”

五长老跟着感喟一声，说道：“在坐各位可都没经历过那一天，我当年十七那一年，但是参与了那一年族里的抽签……现在回想起来，还跟昨夜的恶梦一样。”说完五长老语带颤抖，显是心潮难平。

“人妖殊途，各有法门。要说人斗不过妖，也不尽然。槐村来的这些道人中，你看仪真道长，创办炎阳馆，传授仙家道法，很有些气象了。”

过了半响，坐在中间须发皆白的大长老先开的口，他顿了顿手里的拐杖，语气陡峭但不容质疑：“我看，还是抽签最公允！不管是谁家的后辈，中签便是命。这是几代人传下来的端方了，我们不能坏了端方。”

五长老感喟一声说道：“是啊，我们谁都不想触怒了虹妖，倒不是槐村人愿与妖为伍。只是我槐村福祉薄了一点。只盼着有朝一日，槐村真能出个大豪杰，降服了那妖怪，那就好了。”

老五忙打断道：“我明白你的意义，你是要我换掉你小子的球……”

老四点点头，“嗯，这小子不但出身卑贱，且恶劣成性，在本族后辈中一向是个冥顽不化之徒，多少族人都背后被他整蛊过。老迈固然一向没说，他那孙女前几年在村北的神仙潭消逝，据传就是跟此小子有关。”

此时，五位长老身穿黑袍，正神采严峻的坐在草堂议事大厅。

“那你担忧甚么，你家小子如果有仪真道长的真传，那你还怕甚么？你怕他抽中了？那不恰好收了那虹妖吗？”

一世人又沉默下来。

老五拍拍他肩膀，苦笑了一下：“我只是一个打趣，也不是跟你负气，你也不会信赖这些道人有甚么真本领吧？”

槐村有五个长老，他们都被以为是族里德高望重者。

老四被噎得气结，一时语塞。

二长老摸着下颏的髯毛，话也接得很沉稳：“大长老说得是，虽说这数百年来，我们槐村几番窜改，已是今非昔比，不过端方始终是端方。三长老，你说是不是啊？”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一上面前的茶碗。

四长老和五长老走在最后，两人显得行动沉重。走出议事厅，站在议事厅走廊说话。

“这个我自有妙法，保管不难堪你。”

老五摇点头：“不说这些仙门道派到底有甚么本领。就算是有些本领，能不能斗过那虹妖还是两说。你看这些年来槐村的，都是些甚么道人，不是卖药治病的，就是办私塾的，莫不是来此餬口罢了。”

“妖言可托吗？”

五长老思虑一二，也觉的有理，叹一声就走了。

他没昂首看任何人，语气降落又充满了感慨的说道：“哎！这一天终究又来了。也是槐村几百年来的一个劫数，二十年来临一次，族人后辈灾害难逃啊……”

“你放心，只要你念出此人名字，老迈也决计不会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