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鱼与人[第2页/共2页]

只是姜朔不想如此，他的确需求获得秋试资格，但是如果要违背本心，写上与内心设法相悖的话语，这莫非不是变相的让步吗？这与对柳氏卑躬屈膝有何本质的辨别？他活了两世，这辈子他只想跟着内心去走，管他结果是甚么，担着便是！

姜朔终究落笔，周灵官往白纸上看去。

“仍有一问你为何不作答？”

是以喜恶参半，未达到让他坏了端方的程度，望着水池中跃起的红鲤，心中一动，遂出言道：

周灵官此时转过身来，提及老友，脸上闪现追思之色。

姜朔似是听不出灵官语气当中的讽刺，说道：

“本子禅托我之事，我定尽力助之，只是此事倒是关乎于你，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帮你呢？”周灵官随便说着，同时将手中鱼食撒入池中，引得尾尾红鲤自水面跃起争食。

“终是玩物，不敷以让人恋慕。”

姜朔闷哼一声，心头发堵。他反应敏捷，日夜的勤奋练习让他对清气的把持做到了收放自如，清气立马被他从小腹处变更，一股清冷之感将那股压抑的气味遣散了很多。

姜朔晓得面前此人便是先生朋友，而先前那统统竟然是一幻阵，且本身的运气全掌控在面前这男人身上，当下不敢怠慢，拱手作揖道：

周灵官做人有原则，纵是老友相求，也要符合标准。本身出这几道题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如果答不上来，不若早些归去。

看到姜朔微微发白却紧紧抿着的嘴唇，周灵官悄悄一笑，身上的锋利锋芒顷刻消逝，不知是否是成心难堪姜朔。

好久，周灵官面上怀想之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锋芒之气！他兵马半生，经历了无数血雨腥风，斩杀了妖族无数，自是磨砺出一股肃杀之气，现在从边疆返回多年，身上自带煞气多少消逝了一些，当初筑造这座园林为的便是修身养性，现在倒也能收放自如。

“大人莫罪，只是门生短短十六载仅经历过人生，亦只看过人间一角，十六年来蜗居一方小城，天下之大未曾见过，不敢妄言。”

“这水池之鱼是捕获春水中出世七七四十九日之鲤，其所嬉闹之水是从万里外雪山之巅运来的纯洁雪水，化了后，一日一换，其所玩耍之假山亦是从镜湖深处打捞出来，所喂之食为专人所制，此中所破钞的财帛何止万金之多。是以方不过两月，这些鱼儿便长得如此肥硕了，这般糊口真是让人羡慕，你道是也不是？”

姜朔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对方所说“子禅”便是先生名姓，考虑了辞措，答道：

……

“后生姜朔见过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