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考试2[第1页/共2页]

胡盘石一个回身，三步两步冲到郭胜身边，低低将董老三的话说了，郭胜也惊奇起来，“他在杭州城？让他到这里来吧，只怕有事儿。”

“不是讲究，好象下雾雨了。”胡盘石仓猝三步两步上了台阶，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雾，表示给郭胜，“哥你看，雾雨另有点儿急，真是的，下甚么雨？”

胡盘石正站在李章恒院子门口，抬头望天，郭胜站住，高低打量着胡盘石，“这是甚么讲究？”

金贵有些莫名其妙，忙跟在郭胜身后，进了中间的暖阁。

“这是五爷当年用过的考篮？”胡盘石凑到郭胜面前问道。

“是。”李章恒欠身应了。

“老迈你不晓得？我就是陪陈先生过来的，另有朱先生，他俩在堆栈呢，让我过来找一趟老胡，探听点儿事儿。听陈先生和朱先生说，杭州城本年这秋闱，要出大事儿。”金贵看看郭胜，再看看胡盘石，话倒没甚么，脸上却笑的花儿普通。

那位徐舅爷，秋闱时是考中体味元，可到现在，也没再了局考过春闱，这一条，可不能算吉利。

胡盘石呃了一声，“那舅爷但是……”

金贵一口气说的极快。郭胜听的神采阴沉似水。

“如何了？”胡盘石干脆从院子里大步流星穿过，嫌弃的斜着董老三问道。

胡盘石站在郭胜身后，看着郭胜抬头看天，也跟着看天，照他的经历，这雨，只怕要从秋闱开龙门，下到秋闱开龙门了，幸亏雨不大。

郭胜陪着李章恒住进迎祥巷，就再没出去过，离秋闱开龙门也就四五天了。

到开龙门那天半夜，郭胜亲身看着装好了考篮，再次细心查抄了一遍吃食笔墨，亲手提着，进了李章恒上房。

“出去发言！”郭胜神采沉下来，转个身，表示金贵。

“杭州城甚么事儿？陈先生呢？”郭胜眉头皱起来。

“是！”董老三忙应道。

“没甚么大事，添一件油衣就是了，走，出来瞧瞧。”郭胜绕过伸手要接他手里考篮的胡盘石，往里出来，胡盘石仓猝跟在郭胜前面，一起进了李章恒上房。

小厮送了衣服和油衣出去，郭胜亲身上前给李章恒穿上油衣，扶着他肩膀细心打量了一遍，对劲的嗯了一声，“比你阿爹当时候强多了，青出于蓝。我和盘石就不送你畴昔了，记取，埋头耐烦，不为外物所扰，做到这个，别的，都不要紧了。”

“到底如何回事？细心说说，甚么叫秋闱要出大事儿？”没等金贵站稳，郭胜就劈脸问道。

“那是那是！”胡盘石从速点头。

董老三一溜小跑出去，站在垂花门下，象只被捏着脖子待杀的鸡普通，冲胡盘石挤眉弄眼。

大半个时候后，小厮返来禀报，四爷顺顺铛铛进了龙门了，龙门已经关了，郭胜松了口气，又提起了心，出了屋，站在廊下，抬头看着越下越密的雨丝，眉头拧起。

李章恒已经起来了，正吃着早餐，见郭胜出去，忙放下筷子站起来。

他和胡盘石都算是这杭城的名流，熟谙他的人多，熟谙胡盘石的人更多，两小我都不敢送李章恒入场，只送到院门口，看着诸小厮围着李章恒出门走了，郭胜背动手，伸着头看到看不见，又看了一会儿，才转个身，和胡盘石一起，往回出来。

李章恒正吃着饭，食不语，虽说没说话，却笑个不断，吃好了饭，漱了口，接过帕子擦动手，才和胡盘石笑道：“舅公说他头一回考春闱，菩萨保佑，坏了肚子误了，第二回摔断了腿，第三回他踌躇不定，就误了。品级四回的时候，他已经是皇亲国戚了，他想来想去，这春闱还是别考了，别难为大师。

“不是，这是四哥儿舅公当年考中解元时用的考篮。吉利。”郭胜再看了一眼考篮，非常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