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一章 太婆的秘密[第1页/共2页]

徐焕抬下巴表示和他们劈面而来一个肥大的驯良老头，“就那样，象个穷教书先生，娘舅说他平时闲了，就教大师认认字，教孩子们念读书，这些年，他送了很多孩子到岸上，太婆也经手安排过几个，都是怯懦好读书的孩子。娘舅说过，也有很多象你和盘石那样的，用走路就敢拎刀杀人，天生的匪贼。”

郭胜心猛的一跳，不看扛夫和闲人，看着徐焕笑道：“你说过，你太婆特别短长，夺目无能。”

“这海上，到处都是杀人抛尸的好处所，放火倒不必然，火一起来，就看的远了。”徐焕往前站了站，迎着海风，挥了挥胳膊。

“一个女人家，再短长又能如何样？再夺目，也搁不住不讲理不要脸，太婆有个侄子，亲侄子，是海上，哪一帮的二当家，跟太婆很亲，常让人给太婆捎这捎那。”徐焕背动手低着头，一边走一边说。

郭胜挪着碟子的手一僵，侧头斜着徐焕，“你这话，我不能说不对，我对繁华繁华，功德清名，确切没甚么大想头，可我是个一心想做点儿实事儿的人，比如这本地的匪患，我但是自小深受其苦，盘石也是，他就是因为这匪患，才成了孤儿，要不然，现在说不定中了进士了……”

“嗯。”好一会儿，徐焕嗯了一声，又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很不轻易。”

郭胜脚下一个踉跄，女人提了那句，他想到了必有甚么便当，可没想到……

“但是，”徐焕瞄着郭胜，慢吞吞道：“我瞧你，可不是个一心想建功立业的人。”

郭胜站在船埠边上，了望着苍黄的大海，明天气候不好，连看出了多远，都看不出，黄混的海水就和昏黄的天空接在一起，苍茫成一团。

“他是我带大的。”郭胜不客气的回了句，“我也没筹算让他建甚么功，只不过想让他这六合更大一些，大了，又不至于招来杀身灭门之祸。”

徐焕神情和缓，眼里的迷惑却还是。

两浙路境内，董老三算得上神通泛博，北下南上的动静通报的非常快速。

“真的？”徐焕惊奇了。

“那是数一数二的大帮了。”郭胜伸手搭在徐焕肩上，咯的笑出了声，徐焕抬手拍开郭胜，背动手接着往前走。

一顿饭吃完，两人出来，往回走到一半，徐焕一声长叹，“这话，太婆也说过。”

“那当然。”郭胜将徐焕爱吃的两样凉菜，换到他面前。

“唐老先生赏识你外甥，就一条，说他赤子之心可贵，诚恳说，我也是。他凭本心做事，我也凭着本心，你，”郭胜在徐焕肩上连拍了几下，“世事有无数虚障，想是想不明白的，你也看你的本心，好好抚心自问，答案自明。用饭吧。”

郭胜听着动静，不断的调剂着路程，几天后，进了在平江府和明州中间的一个叫塘泥的小镇。

“嗯，所谓盗亦有道吧，象盘石？”徐焕也将手背到身后。

两人在明州多迟误了六七天，办完了事，午后就出发北上。

“是啊，之前我打过这茫茫大海的主张，现在……先看看柏景宁这小我吧，今后的路，起码比畴前宽。”

郭胜和徐焕先在镇子上两家堆栈中略好的那家安设下来，在堆栈大堂吃了顿饭，两人摇着折扇，悠落拓闲出来，先围着镇仔细细转了一圈，批评一翻风水修建，出了镇子，直奔海边。

“我看盘石也不象个想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的。”徐焕转头看向郭胜。

“你这还是……真的假的？”郭胜也不粉饰，倒抽了几口冷气，追上徐焕问道。

想到进士胡盘石，徐焕差点乐出声……

“娘舅说，他们有个岛，还不小，有水，能种庄稼，一回到岛上，就是到家了，他说他早就在岛上选好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