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沉重打击[第1页/共2页]

“没事！”李县令猛抽了口气，“我没事，没事……没事……”李县令一句话没说完，嘴角抽动了几下，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下去，两只手捂着脸，缩在地上抖成一团。

李文山一边哭一边爬起来，看着他爹两眼发直、失魂落魄的模样，内心有些仓促，他爹如果有个好歹……那可如何办？

“阿爹。”李文山仓猝站起来，惊诧看着仿佛一夜老了十年的阿爹，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阿爹！”

这一句话不晓得震惊了那里，李文山眼泪涌出来，话说不出来了，只揪起袖子，一把接一把的抹眼泪。

李文山哭的说不出话，李县令心疼儿子，内心倒清了然，撑着椅子站起来，哈腰去拉儿子，“别哭了，你是长兄，你放心，都是阿爹，阿爹……山哥儿放心，放心。”

李文山几句话说完，才感觉他这话好象哪儿不对，可他这会儿内心乱的短长，心眼全卡在一堆堵在那儿，哪儿不对这事，也卡住堵内里了。

第一缕曙光洒在县衙后宅，李县令撑着身子坐起来。

李文山见他爹能把话说成句了，一口气松下来，腿一软，紧挨着他爹也软瘫在地上。

李文山听不下去了，看着神采死灰的阿爹，伸手扶住他，拖着他往外走，李县令被李文山拖着走出去几十步，还是呆怔的木偶普通。

“我跟你说，就是得下得去手！要不然，死的就是我！”钟嬷嬷错着牙，“阿谁贱货，她如果肯听老娘我的话……算了，不说这个了，这就是挑瘦马的难处，太笨了吧，调教不出来，太聪明了，得了机遇她就想吞了你！”

“没事，没事，没事……”李县令瘫在地上，两只手胡乱挥着，嘴里喃喃了七八个没事，才说出别的话，“别怕，山哥儿，别怕，阿爹，阿爹，没事。”

徐太太一夜没睡，李冬陪着徐太太，也是一夜合不上眼。

事情如果发作起来，动静必定小不了。

“阿爹，我是说，阿谁……”李文山顿住，看着他爹，“阿爹，冬姐儿，另有阿夏，阿爹，你别让……你是阿爹……阿爹……”

父子两个，一站一坐，哭了一会儿，李文山先没了眼泪，摸到暖窠，倒了杯温茶递给李县令，“阿爹，您喝杯茶。您别活力，气坏了身材，我和阿夏，另有岚哥儿，阿冬，另有阿娘，都靠着阿爹，阿爹，您……”

李县令抬手捂在脸上，贰内心一片混乱浑沌，仿佛整小我崩塌碎掉了，“没事，没事，你去吧，歇着，明天一早……好孩子，你去……没事，我……累了。”

李县令抖几步挪到床边，一头倒在床上，侧着身子，渐渐蜷起来，蜷成了一团。

李文山轻手重脚的帮他脱了鞋，拉开夹被盖上，掂着脚退到床尾，滑下坐到脚塌上，他得看着阿爹。

“阿爹，您没事吧？阿爹？”李文山推着李县令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在李县令直勾勾的两只眼睛前晃了晃，又晃了晃，进步了声音，“阿爹！”

这一夜，李县令蜷在床上，也不晓得是昏是睡还是没睡。

洪嬷嬷一夜起来不晓得多少回，扒着窗户缝、门缝往外看，却不敢比平时多出去哪怕一趟，要统统如常么。

“可不是，难哪。老姐姐，我替你难，你看看这官家，多好，可你这……我真替老姐姐你难过。”

李县令木木呆呆，由着李文山连推带扶，进了李文山那间小书房。

“是阿爹……”李县令跌坐在扶手椅上，抖动手却不晓得为甚么抖。

“我……”李县令被儿子这几句话说的内心刀绞普通，“阿爹晓得，你放心，阿爹……阿爹……”

李夏睡的很沉实，不过醒的却极早，侧身躺在床上，支着耳朵听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