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坐不住了[第2页/共9页]
全部对弈过程,氛围清幽安静,喧闹安然,徒留屋外的风声回荡,也留棋子落盘的脆响,倒衬得周遭更加的安然喧闹。
颜墨白轻笑,“天然是。亦如京都城中的鱼,便比不得青州的鱼鲜。而青州之鱼,自也比不上这大江大河之鱼好。”
颜墨白俄然垂眸下来,陡峭幽远的道:“微臣看人,普通不会错。那大盛太子虽勇猛善战,刚勇自强,虽并非夫婿夫君之选,但他对长公主,倒是实在心有挂念与怜悯。长公主不必感觉微臣是在调侃长公主,而是,可接管这究竟,从而,操纵大盛太子这项缺点,攻其心智。”
凤瑶神采微动,淡道:“不过是过来看望摄政王一番罢了,也还觉得,摄政王呆在偏屋中不出来,是仍在措置要事,倒是不料,摄政王竟在偏屋当中,小憩。”
是吗?
他说得倒是略微当真,似如这席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劝谏普通。
凤瑶一时听得出神,心底也微生赞叹。
但是这话,似是俄然间砸中了心底,乍然之间,竟是莫名的有些严峻与切磋。
待得周遭氛围沉了半晌后,颜墨白俄然勾唇,朝她微微一笑,缓道:“本日大盛太子从船舱出来,长公主便站定不住,肆意回避。长公主如此大的反应,虽为血仇之故,但更多的,许是挂记在心。倘若长公主对大盛太子之情当真全然放下,又如何,不能如面对仇敌那般阴沉面对,何需求回身而逃?只要爱之深,才会恨之切,长公主本日,实在是,平静全无,岂会是昔日在微臣面前那傲然威仪的模样。”
颜墨白眼角稍稍一挑,凝她半晌,却终归是未再言话,随即慢腾腾的徐行而行,懒惰灭了屋中的烛火,待得周遭全数黑沉下来后,他才摸索着坐在了软榻,朝凤瑶陡峭而道:“彻夜风声极大,许是不平。长公主莫要睡得太沉。”
“摄政王大权在握,自可在本宫面前目中无人!本宫常日,可忍你让你,但摄政王若触及本宫底线,本宫对你,定不客气!那司徒夙,乃本宫血仇之人,此生当中,若不能取其首级,本宫自会死不瞑目!本宫本日回身而逃,也非爱之深责之切,而是,本宫恨不得马上脱手要别性命,但本宫却不能,两国当前,本宫不能脱手,本宫不能坏了两国干系,从而引得我大旭卷入仇恨旋涡,生灵涂炭!本宫只要忍,强忍,忍不住了,便只要回身逃脱,决计而避,尽力不让本身被仇恨冲昏脑筋!摄政王不知本宫情意,不懂本宫浑身重担,又有何资格随便评判本宫回身而逃的初志?你自夸看得清民气,却连本宫最根基的情意与仇恨都看不清,如此,你如何能识人?既是不能识人辨人,那你今后,便循分守己,莫要再插抄本宫之事,更莫要再随便评判本宫之为,倘若你胆敢再在本宫面前触本宫底线,你且等着,本宫对你,觉不会手软,便是搏命,也定让你完整消逝在本宫面前!此言,本宫,说到做到!”
凤瑶抬眸敏捷扫他,沉寂而应,“嗯。”
此番舟行于水,漫无绝顶,船上并未筹办太多食材,但是即便如此,王能与兵卫端来的,则是几道色香俱全的鱼宴。
他一言一行都极其淡定,安闲而又天然,便是此番这脱口之言,也是温润恰当,似要径直暖到凤瑶的骨子里。
他极其可贵的让步了下来,这番陡峭温润的委宛歉疚之词,倒也极其可贵的被他言道而出。
凤瑶实在是未料颜墨白会俄然说出这席话来,更也未曾此人竟有胆敢说她还对司徒夙心存挂记。
这话说得倒是好听,只是凤瑶却终归不敢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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