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窥门径[第2页/共3页]

李文靖想说繁华只是过眼烟云，但转念一想又怕云初这个年纪怕是难以了解，也罢，随他去吧，好男儿怎可做个愚人莽夫庸碌平生。

黑暗中一大一小两父子在暗夜中穿行，于卯时前行至密林深处，虽说是密林深处，此处倒是一块平坦空位，约莫五丈见方。

李文靖道：“我晓得你不懂，只是不晓得你貌似不懂。”李文靖顿了一下持续道：“习武要便是武德，以强身健体为本，技击争斗为末，武道中人自当锄强扶弱，匡扶公理，但如果泥菩萨过河，便莫要拔刀互助了，只是白搭一条性命罢了，还会给人添乱。”

李文靖一时沉默，只听李云初持续道：“书中有说道，天下有一十八名城，城中莫不是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到处莺莺燕燕，青楼林立，好一番美不堪收之景……”

李云初“嘿嘿”两声道：“儿子这不是还没说完嘛，好男儿当立四方之志，出人头地、衣锦回籍！”

李文靖看了李云月朔眼，负手而立道：“你天然是不懂，今后修行渐深便可贯穿。”

“武之道，分为三个境地：武境、气境、意境。武境，便是拳脚棍棒，修习套路，练刀使剑，强身健体，武境中的佼佼者僻丹田为气海，武境妙手以一当十。气境，气海充盈，可行周天，功力倍增，可破砖碎瓦、单掌碎石，修习奥妙功法自可成为一代大侠；至于意境乃是以天赋真气为根底，以天赋真气淬炼奇经八脉，实乃有六合不测之威，便是放眼普天之下，亦是百年难遇。”

李文靖往门外望了一眼，轻拍王芊云香肩安抚道：“无妨事的”。

李云初有些不平道：“前人云飞蛾扑火，重在义无反顾，视死如归，豪杰气势，大义凛然！”

李云初如有所思但百思不得其解，李文靖没有理睬他持续道：“南为阴，北为阳，晨起之时面东而立，三息吐浊，习武之时面南背北，子时至巳时为阳时，中午至亥时为阴时，阳时习内功，吸阳气，阴时站桩，以桩功固本元”。

有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仿佛哀叹大家间的爱恨分袂，这一处孤坟在沉寂荒漠仿佛更加苦楚，唯有坟前墓碑无喜无悲的悄悄耸峙，任凭光阴的风吹霜打，还是沉默而淡然。

李文靖摸摸李云初的小脑袋，也不知是感喟亡父抑或其他甚么。

李云初道：“一辈子呆在这荒山野岭也真是窝囊，还不是碌碌毕生，爹，孩儿还是想去内里闯闯，好男儿自是建功立业，万里封侯！”

李文靖感喟一句：“树欲静而风不止。”

“额……问这么多何为，你尽管练好为父所教，便可统领一众孩童。”

李文靖一时侧目，“哦？那你是想要如何，与为父讲讲。”

李云初“哦”了一声便起家跟上。

李文靖顿了一下持续道:“孩儿毕竟是与人脱手了，只是见不得芸儿受辱，不过我已将功法化为伏虎拳使出，侯峰的拳师谅他也看不出端倪，初儿一心想习武，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云山先生说我命含双煞，与父母后代缘分不大，可儿不信命，不但这清河镇，即便这浔阳城周遭千里以内我又何惧之有！”

李云初有些不解，问道：“爹，我们为何不在爷爷墓前叩，而在这里？”

“死都死了，还讲甚么豪杰气势，除了前人的溢美之词，另有一个字前人没有言明，那便是蠢！蠢到只会送命！书中所言，不成尽信不成不信，将信将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