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寒风紧,烈焰浓烟消旧恨[第2页/共2页]
二蛋爹拉亮了电灯,发明三只小猫一样的黄鼠狼正在啃儿子的脚指头。
那些日子,营子里一下子死了那么多牲口,家家户户的大人们都是哭丧着脸。气候那么热,那些死掉的牲口又卖不出去,很快就会腐臭掉。
“孽债啊,孽债。”姥爷捶了一下头说,“我去找黄仙姑,看看他究竟要如何样?”
黄仙姑活着的时候,是村民们内心的恶梦,死了她的院子也是一个不祥的处所。常常有人瞥见有奇奇特怪的东西在她的院子里走动。大人们常常警告孩子们不要靠近那所败落的小院。
出人料想的是,那些黄鼠狼再没有做进一步的进犯。
营子里一片沉寂,夜风还是那么的凶悍,折腾了一夜,她们一点也不晓得累。
没有了鸡鸣鸭叫,看不到羊群归圈,全部营子就落空了一半生机,连大人们都像丢了一半灵魂。
姥爷神情严厉地看着富君宝,说:“宝儿,你们这些孩子比来是不是招惹了这些黄鼠狼。”
“天啊,这究竟是如何啦?”二蛋娘搂着二蛋大哭起来。
老东西,有种你就来抨击我啊,归正我也是快死的人了,我不怕你。
富君宝瞥见姥姥解开姥爷的衣衫,姥爷浑身都是血道子,像是一张血红的蜘蛛网包裹住了姥爷宏伟的身子。
姥爷感到内心有说不出的畅快,他终因而出尽了内心的恶气。老巫婆,你敢动我的外孙,老子就跟你拼过你死我活。
姥爷听到院子里有各种百般的声响,一阵阵惨厉的嚎叫跟着炊火升腾。火焰里有好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在挣扎。
黄鼠狼们对村庄里的牲口停止大搏斗后的一个礼拜,灾害再一次来临了。
富君宝像小时候一样,把身子伸直进姥爷怀里。他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孩子了,姥爷的度量已经抱不下他了。
天快亮的时候,姥爷返来了。姥爷倦怠地往炕上一躺,像倒下来一座山。
富君宝向来没有见过姥爷如许的神情,内心一阵慌乱,就把他们杀死黄仙姑家那只有身的黄鼠狼的事奉告了姥爷。
夜里二蛋感觉脚指头一阵钻心的痛,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爸,爸,老鼠咬我脚指头了。”
“老头子,你疯了,你想打死宝儿吗?”姥姥心疼的把富君宝搂在怀里,“傻孩子,你如何要去招惹阿谁黄仙姑啊。你们这帮孩子,给营子里惹下了多大的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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