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寒杉[第1页/共2页]
呼拉达眼中暴露狂喜之色,“那、那东西呢?”
男孩儿走得很慢,门路两边每隔三尺就立着一根木棍,棍头锋利,插满了人头。
男孩儿浑若未见,一步步离城门越来越近……
大男孩儿站在高大的城墙下,森列的兵士手中的刀枪泛着寒光,和雪色浑然一体,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固然未几,但足以沽上半斤“雪竹老酒”,亦或再添上两钱,去“妓奴营”趴在女人的肚子上乐呵一宿……
7、八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躺在地上,白花花的躯体交叠一片,晃得军官一阵晕眩,女人们气若游丝,有的已经咽了气,瞪着浮泛的眼睛,眼角泪痕未干。
女人忍住剧痛,没收回半点儿声音。城主仿佛很不对劲,大手一抓,便在女人的背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血痕,女人还是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呼拉达的议事堂变成了春・宫,门外的侍卫面面相觑,年纪最小的已经涨红了脸。
一颗雪民头,三钱碎铜板。
一支箭钉到他的脚下,剑羽摇摆,“嗡嗡”慑人。
城主呼拉达已经变成了一头猛兽,还在持续着最后的猖獗,全然不顾愣在门口的军官。
……
温热劈面而来,反倒让男孩儿打了个冷颤,城主呼拉达高低打量他,暖和地笑着,“你叫甚么名字?”
“呼拉达!呼拉达――”
翌日天亮,他骑着高头大马、枪挑敌首头颅班师的时候,城中的百姓沸腾了,军士猖獗了,几万人都喊着同一个名字――
“不!十个!”
一颗血已成冰的人头……
而现任的城主呼拉达对此不屑一顾,他本出自北域蛮人,全凭狠勇杀敌才从贱民升至了布衣,这艰巨的一步是靠着千百颗人头换来的,是在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他喜好殛毙,也厌倦了殛毙,能坐在宽广温馨的皋比椅上享用美酒女人,是他升籍以后最为热中的事――和仇敌近处?鬼才情愿闻到雪民身上的那股腥臊味儿。
男孩儿从腰后抓起一件圆滚滚的东西,猛地插在城门前的一根尖棍上,包布散开,暴露此中之物――
……
现在,他用力地拍动椅子上的虎头,“来人,来人!把‘妓奴营’的女人给我叫来三个!”
男孩儿没有任何反应,不知是冰冻让他麻痹,还是痛苦习觉得常。
男孩儿低着头,“寒杉……”
传令官毕恭毕敬的退下去。
每想到此处,呼拉达都会感到镇静百倍,而体内窜动着的热流让他急于宣泄。
嗖!
“冰原”是“九山大地”最临北的城池,高逾数十丈、厚达几十尺的城墙耸峙城北,夹在两座壁立千仞的绝壁中间,构成了一道难以超越、坚不成摧的樊篱。漫漫千百年,不知抵挡住了多少次外域贱民和冰妖雪兽的攻袭。
在蛮语里,呼拉达有两个意义,一是豪杰,另一个是雄狮。不管哪个,都让城主高傲、热血沸腾。
当然,好战好胜的蛮人是不会就此出错下去的,即便在几月前的那次酒醉中,他仍然带着三千兵士抵挡住了城外雪民的偷袭,敌众不止两万,可撤归去的未及五千。
目睹男孩儿已到了城门口,兵士笑得更高兴,把大刀举得老高,可俄然发明,男孩儿的手摸向了身后。
走得更近了,军官终究看清楚男孩儿手腕上的红色印记,大喊:“是雪民,当场格杀!”
“罪民英虎在城外遭戮,您的‘第一追杀令’已达成!”
男孩儿被带到城主府,低着头往里走,顿时被侍卫拦了下来,他被浑身高低搜索一遍,褴褛的衣布条中藏不了甚么,但那把冰刀还是很较着,一个满脸横肉的侍卫从他褴褛的草鞋里抽出那把独一的兵刃,不知成心偶然,在他赤・裸的脚踝上划了一刀,顿时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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