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第3页/共3页]
她听了非常受用:“你瞎扯甚么实话呢哈哈哈哈哈……”
马儿走得极慢,走了好一阵才走到河边,那河水又清又浅,像一层薄雾,又像一匹银纱,亮晶晶地铺在草地上,河水“哗啦啦”响着,被马蹄激起清冷的水花,她内心也像是开了花普通镇静欢乐。裴钊的马非常高大,她坐在马背上,只感觉夜幕仿佛近在手边,蓝得发紫,又轻又润,就像吐火鲁进贡的葡萄一样,仿佛用手悄悄一碰就会破了。裴钊在身后虚虚环住她的腰,见她高兴的模样,嘴角弯了弯:“明日我还带你来骑马,好么?”
优哉游哉到第四日,到了迁入行宫的日子。宫人们撤了营帐,进收支出地忙上忙下。进了行宫就不像之前那般自在,重重宫门皆有人扼守,与宫中无异。不能出去玩,连话本子都没得看,苏瑗百无聊赖,只好叫上吴月华和孙妙仪到她宫里打叶子牌。
他淡淡道:“没甚么不成以的。”
裴钊的神采古怪:“……”
裴钊笑了笑,她便碰了碰那身甲胄,又硬又凉·,带着金属特有的触感,忍不住用指尖叩了叩,竟收回些叮叮咚咚的声响。她愈发感觉好玩,敲着敲着垂垂地敲出了调,:“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这帐子不比殿宇宽广,此时点了支素馨,香得人头昏脑涨,刚好此时外头的宫娥出去禀告说裴钊在外甲等她。她钻出帐来,看到他的背影,唤了一声:“裴……陛下。”
裴钊见她脸上的神采变幻莫测,一会儿入迷一会儿偷笑,晓得她又在胡思乱想,不由发笑,悄悄看了她一阵,闲闲开口:“你想不想骑马?”
骑马?
吴月华理了理腰间的宫綈,但笑不语。
噢,她忘了他是天子,想做甚么都能够。
“……”裴钊咳了一声,对她笑笑:“畴前没有骑过也没有干系,我带你骑。”说着将她悄悄一携放在马背上,本身亦纵身上马,悄悄踢了踢马肚子,那马儿便慢悠悠行走起来。
她兴冲冲跑出去,此时树梢挂起了半轮皓月,风吹着枝叶起伏,裴钊正立在台阶下,沐着一身月光。悄悄地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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