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畏罪自尽[第1页/共2页]
此时员外郎正在气头上,长安县令钱启庸竟只是垂手站在一旁,连个坐的资格都没有。
“真真是个不当人子的狗奴!”
这高丽婢女很有些风情,李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交代马扎的时候,李秘小声伸谢,但是低头之时,却死盯着她的手腕。
“且慢!”
“好一个贼子,竟惧罪他杀了!”
徐有功固然不置可否,但办案思路比其别人都要清楚。
如此一说,就在中间坐下,也不敢坐实,只是侧身,半个屁股沾着胡床。
说着,又让另一个奴婢给李秘送来一个小矮几,摆上茗粥和果脯。
“不对劲啊……”李秘心中暗自深思起来。
“撞开!”
尹若兰和徐有功将刚才的事情都告之了宋玄问,钱启庸脸上有光,屁股总算健壮坐了下去。
宋玄问面色稍霁,看了看李秘,朝家仆道:“去后厨问问,常日里送鱼的估客都是甚么来源。”
但不得不说,处一和尚还是有点东西的。
也无二话,钱启庸亲身出马,李秘等人也不敢再坐。
钱启庸也是大喜:“还真是鱼贩!员外且少坐,我等这就将他缉捕归案!”
李秘此次可不敢再脱手,但他的目光仍旧没分开奴婢的手腕。
李秘只是个坊正,也没他位置,只好与处一和尚站在一旁。
“啊!”
崔元桔被处一和尚戳破以后,也是愤怒了。
此时房中的捕头俄然大喊一声:“找到了!找到了!物证找到了!”
李秘昂首,统统人都看着他,宋玄问更是眉头紧皱。
婢女闪电缩手,满目惶恐。
婢女点头应下,快步到偏房去,未几时就找了个马扎过来。
钱启庸气恼起来:“说甚么胡话,本官办过的案子比你吃过的盐还多,这房门反锁,刚才废了多大力量才撞开了门,申明无人进入他的房间,这不是他杀,莫非另有鬼将他挂起来不成!”
此时家仆仓猝返来,向宋玄问私语了一番,后者也是勃然大怒:“好个农家奴,竟有如此祸心!”
“这荣怪儿心生不满,越想越魔怔,因爱生恨,竟敢做出这等事来!”
尹若兰没有定见,世人自是跟着来到了宋邸的宴客堂。
“案子有端倪了?诸位都坐吧。”
见得世人出去,钱知县也满脸通红,宋玄问挤出一个笑容来,打圆场道:“启庸啊,这腰疼可不能靠站着就能养好,该坐还是得坐,不然诸位都觉着我宋某怠慢了县官呢……”
又朝一旁的高丽婢女叮咛道:“给李坊正找个坐。”
世人尽皆镇静难当,但是李秘却如何都欢畅不起来,这未免太顺了些,失实有些不对劲啊……
宋玄问摆了摆手,也没多说甚么,毕竟是宦海打拼了大半生的老狐狸了:“一个奴婢罢了,无妨。”
固然颠末端萍踪推算,又有处一和尚印证,但他总感觉过分顺利,案情生长过分光滑,内心老是没底。
见得他如孩童一样梗着脖子死不承认,李秘也是哭笑不得。
宋玄问满脸愠怒,点头道:“坊里二曲的鱼估客荣怪儿,此子常日都往我家后厨送河鲜,一来二往,竟看上了草儿,说是攒了一笔钱,筹算把草儿买出去,被芝芝发明,赶了出去……”
“处一,你去把尸身放下来,收敛一下。”一事不烦二主,钱启庸向曹不凡使了个眼色,后者便放开了处一和尚。
宋玄问发话,尹若兰率先坐下,徐有功坐在末席,崔元桔倒是大大咧咧坐在了尹若兰了身边。
世人闻言,放眼望去,但见捕头抱着一堆女子的胸衣和亵裤,呼一声丢在地上,里头很多竟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崔元桔暗自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仿佛在说,牛啊老哥,竟敢当着仆人家的面调戏人家的婢女!
捕头拍了打门,没有回应,又试着推了推,门已经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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