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自择[第1页/共3页]
他也不管,独自去了隔壁雅间,见着两三个老友正推杯换盏的等他,内里另有个家中种金桂的吴姓少年戏笑:“大郎可不是被女娘给绊住脚了吧?”
夏南天愁的都快睡不着了,没想到夏芍药却在他面前打包票:“爹爹再没可愁的,你闺女生的花容月貌,又家财万贯,想招个上门半子有多难?!等我将人给你带了来,你等着喝喜酒就行!”
第四章
洛阳倒是少年郎一抓一大把,可真要寻个合适的人招赘,却非一时之功。
“前些日子一场凶恶,这才松快了,我才往这里来了。”
主仆二人正说着花,便有买花的上门,庄子里养的小厮各抱了一盆花出来,往停在大门口的马车上装,中间一人身高腿长,比旁人高了一个头去,虽着粗布衣衫,但瞧着就不似别的小厮谨慎翼翼,似抱着命根子普通,他反显出随便来。
夏正平打眼一瞧,就笑了出来:“女人但是忙忘了,这一个不就是你三个月前去报国寺替老爷祈福,路上救返来的人吗?当时下着大雨,到了庄上,城里来报老爷病的急,你就将人丢在这儿走了,将养了好久才好了,又不肯意分开,说是没活路了,我就做主将他留下来了。一贯在前面的,今儿前面人手不敷,想是被拉到前面来当差了。”
愁归愁,家里的事情跟花圃的事情却不得不打理。比来这些日子事忙,她都有小半月未去花圃了,叮咛了去套车,她回房便换了一身窄袖长衫,将头上钗环都去了,只用个嵌红宝的冠子束着,带着素娥便往城外花圃里去了。
夏芍药接过空了的药房,放在床头漆木托盘里,这才欣然一叹:“我不晓得哎。”见夏南天犹自不信的眼神,便捧了脸,烦恼道:“我原还想着,本身必然是要悲伤的,如果跟二表哥断了。但是真见了他那模样,明显晓得我们家的筹算跟姑姑的筹算全不在一条道儿上,他却问都不问我一声,只兴头头沿着姑姑划出来的道儿去走,便说不出的绝望,反倒不难过了。”倒好似热情热肠给倒浇了一盆雪水来,扑忽一下便凉了下来。
夏家花圃说是花圃,实在倒是个占地颇大的庄子,只内里不种庄稼,只各种经心培养着各色芍药花。才进得庄子,下了马车便有老管事夏正平迎了上来问好,又问起夏南天的身材:“老爷这些日子身上可大好了?”
可叹夏家只这一个女儿,偏还要招赘,不然倒好上门去提亲,年纪与他也相仿,他瞧着这性子又辣又呛,只面上妆相,待入了内室也不知得多么绮景,可不就对了他的胃口?!
到底还是财帛招祸!
若非他身子骨不顶用,又何至于让女儿忍痛断情?返来还要向他陪笑容,也不晓得心中得难过成甚么样儿呢。
老管事夏正平是夏南天身边跟大的小厮,一辈子忠心耿耿,现在拖家带口替夏南天看着这花圃,管些人丁,育花之事。
何大郎回味一番夏芍药的模样身条儿,竟然点头:“可不是,遇着了个花儿,这才晚了几步来。”接过罚酒就往嘴里灌,喝一杯就咂咂嘴,浑是个恶棍相,一气儿灌了三杯才罢休。
夏南天倒被她逗笑了,特长指导她的额头:“你没传闻过无商不奸啊?如果你太好了,不肯学坏一点,爹爹就更不放心了。”到时候只怕要被别人吞的骨头渣都不剩了呢。
夏芍药拿了小银勺缓缓在药碗里搅着,悄悄吹几口气,等不那么滚烫了才好给夏南天入口,自家也无羞赧之意:“我今儿出门去了,”不等夏南天探听,便通盘托了出来:“将二表哥往年送我的那些东西都还了归去,今后大师桥归桥,路归路,只当平常亲戚来往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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