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皈依[第1页/共2页]

我发明有种人就是这么令你抓狂，但是就在你冲要他生机的时候，他又会拿过披风为你细心披好，还体贴肠附上一句：“内里下了雪有些冷，你还是穿厚点，别等明日我走以后抱病了。”

我走在幽深的步道中，却总想着再问她一问，我若不走这一步，又安知它是对是错？

我欣喜地昂首，问：“真的吗？那我也能稍稍放心了！”

他清楚闻声了我的话语，却假装没听到，捧着我的脸颊像捏面团普通揉搓起来：“小黑，你说甚么？”

菩提门前乌黑深幽，长廊一望无绝顶。

我点了点头，说：“你同淑妃之间豪情甚深。”

“这是……”

我一手接过，香囊上的图底简朴，针脚却非常精美，作寒潭星宿图，香囊中的香气甘醇暖和，闻着非常舒心。

“你那枚香囊已经快不能用，这个是托我二嫂缝的。我换了内里的香料，用起来会更好些。”

他有些担忧地抚着我的头发：“此次南下，你乖乖在长安等我返来。另有，不准再一小我跑去国色天香楼，就算同裴少翊也不可。”

祁夜没有说甚么，只是拉着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菩提门。

“你要带我去那里？”

“哈哈，本来你也有害臊的时候！”说着，夸耀似的将手中的香囊晃了晃，趁他愣神的半晌飞也似的跑进了灵犀宫。我从宫门里探出个头，看着他站在夜色中俊朗的风韵，竟莫名地羞怯，“早点返来……我，我等着你。”

夜里飘洒着细碎的小雪，我与他漫无目标地在皇宫里四周走着，他轻牵着我的手，对来往的宫人涓滴不避讳。

“淑妃娘娘，迩来可好？”我走到了祁夜身侧。

见他脸上的神采和缓了几分，我表情轻巧了很多，趁他玩弄我的脸颊玩弄得努力，我猛地抱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祁夜果不其然地愣在了那边。

他当真地问：“莫非你是想让我看出甚么？”

我一怔，凝睇着她的背影很久，却还是沉默。

半晌，他和缓了些：“别让我担忧，嗯？”

我低头，有落雪飘在他的手掌，他手内心悄悄躺着一枚新制的藕色香囊。

“在皇宫中逛逛。”他说，看着两旁巍峨的宫墙，如有所思道，“此行南下，定会生出很多事端。你在这皇宫当中，定要到处谨慎。”

我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对他说：“我们在宫里走了半天，不如去看看淑妃罢。这几日父皇气消了些，也没多少侍卫扼守，你要走了，该去同她告个别。”

祁夜接过，一脸凝重。

我牵着他，悄悄叹了口气，边走边道：“萧氏已经脱手，江南之行定要护得太子全面。”后半句没有说出口，他却已而体味。

“至公主，我平生未求过甚么人，本日却有一事相求。”淑妃独自开了口。

他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我。很久，有雪飘入了他的眼睛，眼神说不出的伤感：“小黑，是姑母不能将我带回凉州。”

他说：“星奴已经清查到动静，应当就在国色天香楼里。”

我心中实在涨着甜美，却还是逗他：“为甚么和十三不可？我还筹办与他再赌几把！”

我看得出贰表情庞大，转头望了一眼淑妃，她的声音在此时幽幽传来：“走了，便不要再转头。一步错，步步皆是错……”

我问：“为何不将狼群带回凉州？”

“你本来就像个孩子。”他略带薄茧的手掌捂上我的脸颊，拇指悄悄摩挲，“老是肇事，教人放不下心。”

“我一个得宠之人呆在这塔中，没甚么好，也没甚么不好。你们还是尽快分开这里罢。”没有酬酢，淑妃竟直接下了逐客令。

“小黑，这个给你。”

因而我本来冒出的火“呲”地就被他三言两语燃烧，在芝芝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屁颠地跟着他踏出了灵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