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地动[第1页/共3页]
虞可娉道:“邵大哥莫要讽刺我了,眼下离本相还差得远,连摸没摸对方向都不敢说,即便揭开答案,也一定就能唤醒翁老的影象。当前要务,是要到宣州一趟,只是时隔多年,不知府衙还会否保存当年的卷宗,就算是有,要找起来只怕也不大轻易。”
郑老官笑道:“别看老夫已经虚七十岁了,脑筋但是半点也不胡涂。不过我能记起这个案子,也是因为它过于古怪,又是产生在地动之日,实在令人印象深切。”
翌日李通判找来妻舅提刑曾见勇,说要查阅本府往年卷宗,曾提刑传闻要看二十几年前的旧案,皱眉道:“卷宗倒也都保存着,不过年代长远,绍兴二十五年,嗯,那年我们宣州还产生了地动,这些官方案情也不知记得祥不详确。”
不消仵作查验,我们也都看得清清楚楚,正对门口的躺椅上,坐着一具无头尸身,这尸身胸口被人重重捅了一刀,早已贯穿心肺,厥后仵作验实,这一刀当是致命之伤。更惨的是,那颗头颅歪倾斜斜的落在桌角,要说首级被刀斩断,那也不算过于古怪,恰好头颅的脖腔之处,插着一支鸭蛋粗细的木棍!我和成捕头都是办案无数,可活了这么大,均没见过这等惨相,大伙也实在思考不通,凶手缘安在一刀杀掉迟老板后,还要把头割下,又做了头插木棍的古怪之事。就算是对他恨之入骨,斩掉脑袋也就算了,断没有拿木棍插入勃腔的事理。唉,可惜凶手隔日便在缧绁他杀,这古怪的谜题,再也找寻不到答案了。”他说道此处,仿佛忆起了当年所见的惨状,摇了点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虞可娉道:“老爷子,便请您将案子仔细心细、原本来本的讲给我听。死者为谁、他有甚么亲朋仇敌、当年逮捕的婢女翠乔又是何人、死者被害之因为何、当时的惨状是否如卷宗所述?这些老爷子若能想起,都请一一奉告。”
上面落着任内知府的签章官印。戎飞道:“虞女人,你真是料事如神,竟然真有这宗命案,头颈内插着木棍,这不恰是老翁梦境中的断头再生之术么。”
郑老官道:“你小丫头家里也是官府中人吗?说出的话倒像个断案熟行普通。好,老夫便把心中所记,能说多少就说多少。
前日宣州地动动静虽大,但也没几人死于当场,房屋塌垮的倒是很多,可百悦楼是本城第一大酒坊,制作的非常安稳,却也没有甚么毁伤。我们接到案子时,心中都想,怕是迟老板运气不好,一个不巧死于地动之故,哪知到了书房一看,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迟老板是死于他杀,那是毫无疑问。
邵旭恍然大悟,道:“本来如此,回教清真寺我曾在临安见过,却从没曾想过就是老翁所说的甚么圆塔。老翁竟在西辽国待过,只是他影象有损,脑筋坏了,才把这些所见说成了天国气象。”
百悦楼迟氏命案。
第二天一早,戎飞与娄虞早夙起家奔赴宣州,那宣州城在天柱山以东四百里处,三人乘坐马车足足走了一天,傍晚才到城里。戎飞去宣州府上找了本身的把弟通判李兆,李兆自是美意接待,席上讲起要查昔日卷宗一事,李通判道:“这个好说,我的妻舅大哥恰是本府提刑,明天我照顾于他,哥哥有事,尽可向他叮咛。”
记得那是绍兴二十五年邻近玄月,那日我在府衙当班,前一天方才生了几次地动,城里房屋倾圮,伤者无数,大伙正忙得不成开交,俄然接到乡邻报案,说是城里百悦楼出了性命,我便和捕快们一起赶赴现场,到了处所一看,我的乖乖,本来死的竟是百悦楼的老板、城中巨富迟银川!迟银川是彼时宣州城数一数二的大贩子、豪财主,部下买卖无数,他这一殁,不亚于又生了一次地动!他是死在百悦楼三层自家书房以内,当时的惨状,啧啧,我是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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