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贩药[第1页/共3页]

樊春身躯一震，想起平素和县衙世人向不敦睦，特别与李孔目、蓝元宝素有嫌隙，这两人又掌管着审案断案的实权，此次本身栽了跟头，他俩非落井下石不成，想到此处，倒也惊出了一身盗汗，低下头沉默不语。

樊春瞪大了双眼，道：“博罗郡……博罗郡的事，你们如何……你们莫非也是……”讲到此处，俄然感觉这设法实在匪夷所思，赶快停口不说。

这一问仿佛露了馅，樊春脸现疑色，嘿嘿笑了两声，道：“甚么香主、堂主？本来两位想欺诈我来着，我身为捕头，案子不知审过了多少，你们便想这么套我的话么？”

樊春疑道：“你们为何如此美意？我却凭甚信你？”

虞可娉接口道：“不错，我们虽非教友，但和大尊者、三尊者都是老了解，七尊者广剑凉、五尊者张胜更是我俩的至好。”

樊春道：“柴保正活着时，曾清算县内财产，把买卖都搬到了永湖镇上，只这一间寿衣店因为倒霉，未曾得人接办，便这么废在了街上。厥后他染上了五石散，晓得这东西向被官府所禁，便腾出了这家废店，供我和菠莲宗所用。本来常日都是郡里妈祖庙的庙祝与我讨论，但前几日柴通身故，这买卖断了，又恰逢大尊者回籍，他便到寿衣店向我面授机宜，要我趁便给三尊者传话，岂料这事被老蓝洞悉，竟引了你们过来，几乎给抓个正着。”

娄虞二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是普通的动机，虞可娉道：“本来柴保正感染上了这等恶物，这是菠莲宗在中原各处惯用的伎俩，看来樊捕头便是此教在本地接引的管事了？”

当下娄虞二人带樊春去到二堂，马于仁和宋巩则留下给李孔目胪陈来往情由。樊春现在已下定决计，筹算来个死不认账，是以大大咧咧往椅上一摊，神情惫懒道：“你们想屈枉好人，可也没那么轻易，我乃堂堂一县捕头，如何会做枉法之事？你们几个外村夫想把脏水泼我身上，瞧大老爷信是不信！”

虞可娉道：“非是要套你甚么话，你不把此事讲清，柴通的命案便逃不脱干系！樊捕头眼下处境严峻、情势危急，莫非还没发觉出么？”

虞可娉道：“樊捕头深明大义，乃是真豪杰所为。我想问问，你与木归等人如何了解，他们和柴通有甚么关联？”

樊春道：“县衙里办案，你当是儿戏吗？我没做过，任谁再查也不能把命案算在我的头上！你们莫想谗谄于我！”

虞可娉道：“县老爷眼下头疼多少，樊捕头比我要清楚的多，现在任谁和柴通命案沾边，你猜他白叟家会如何做？”

樊春点头道：“菠莲宗和柴家无甚干系，大尊者和三尊者都不认得柴通，若定要说有甚么关联，那便是柴保普通日所食的五石散，泉源正来自于菠莲宗。”

虞可娉接着道：“你的仇家一定便能定你的罪，但如此折腾你一番，只怕樊捕头骨头再硬，也非掉一层皮不成。你若果然和柴通命案无关，渎职也好谋私也罢，那都是小事，又何必蹚这滩浑水？孰轻孰重，还望捕头三思。”

虞可娉道：“那你去寿衣店究竟为了何事？是你本身要去，还是受人教唆？教唆你的人，是木偿还是丁残云？”

虞可娉听他转述的公然都是些平常话，并无甚么特别，也没放在心上，续问道：“今晚你去寿衣店放火烧屋，倒是为何？”

虞可娉道：“樊捕头果然与柴通命案无关？”

樊春又思考了半晌，终究下定了决计，咬牙道：“罢了！罢了！姓李的夙来得县老爷宠任，老蓝和他又有些亲缘，这些人整日便想找我的茬，他们若想害我，老子便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我这事和柴保正的命案没甚么干系，说破天也不过是些小错，你们有甚么想问，我招了便是，犯不上惹这一身冤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