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牛四[第1页/共3页]

那伴计四周张望了一番，道：“好，蜜斯要问便请快些，等会掌柜一到，小的便服侍不得了。”

虞可娉此次摸出一锭大银，笑道：“小牛哥，我们闲谈几句，只要你不掺杂一句谎话，这三两银子便请拿去买酒喝。”

那伴计涨红了脸道：“我虽是邻县稔山镇人，但到这里也半年不足了，各位客爷另有甚么要问，我必知无不言。”说着双眼不时瞥向碎银。

虞可娉道：“镇上柴保正身故，想必小牛哥是晓得的了，我想问问，柴家都住着何人，柴保正都有哪些亲眷姊妹，你可清楚？”

虞可娉举臂隔开，道：“小哥，我们有言在先，我这里有关于镇上的几处疑问，你若答上一条，便可拿走二钱银子，答上八条，便可拿走一两，可听懂了么？”

牛四道：“小的只是店里的伴计，不敢妄议主家的是非，不过我在永湖镇二十多年，确是少见有乡间亲戚来投柴家，有一年仿佛那里来了一个甚么三叔，穿的破褴褛烂来寻柴保正，却被他喝令我们将其赶出鹅仙楼，连柴家的门也未曾让进。至于说店东是不是嫌贫爱富，嘿嘿，嘿嘿，我只记得他经常拖欠伴计人为，你若打碎个茶碗、碰坏个酒壶，那可遭了，非罚的你半月白做不成，这些年要不是王掌柜人好，尽力帮我们保护周旋，嘿嘿，只怕小的几个也挨不到明天。”

那伴计又对付了几句，说了些不着边沿的话，虞可娉又道：“小哥，柴保正在镇上的口碑如何？你却如何对待此人？”

虞可娉沉吟道：“敢问这些财产中，最大的是在那边，最小的又在那边？”

虞可娉拨出二钱银子，道：“嗯。那么我想问问小哥，柴家高低有几口人，柴保正可有甚么兄弟姐妹？他身故后，谁来领受这座鹅仙楼？”

牛四笑道：“柴家是我店东，这个小的怎会不知？柴保正的夫人是本县大户刘家的二蜜斯，嫁到柴家已有二十几年了。柴保正没有妾室，柴夫人给他生了二男一女，大儿子起初在都城临安肄业读书，一年前才回到镇上，二女儿幼时便短命了，另有个小儿子本年才满十岁，柴府现在便只住着这一家四口，其他都是主子下人。至于柴保正的兄弟姊妹，他故乡本也是乡间农户，厥后柴保正单独一人去到县里，买卖做得风生水起，及后又来镇上做了本地保正，便和乡间的穷亲戚都断了根苗，仿佛好些年未曾来往了。”

宋巩笑道：“小老弟，你这也传闻那也传闻，连本地的根底都不晓得，可确是永湖镇人么？”

虞可娉点头道：“不错，小牛哥说的非常详确，听你之意，仿佛柴保正有些嫌贫爱富，不大瞧得起乡间的亲戚？”

宋巩大喜，道：“小人正有很多题目，想和虞蜜斯就教。”四人告别留守的捕快林老黑，信步来到镇上。等走出十来步远，马于仁才忿忿隧道：“这个樊捕头恁地可爱，我们来助他断案，他却百般不肯万般不肯，倒似关键他普通。”

虞可娉点头道：“柴府的家人，等过一两天再问也不迟。”

虞可娉笑道：“马庄主，欲速则不达，柴家昨夜的景象，眼下并非非常紧急，柴保恰是本地着名的大人物，我们先去街上探听探听，瞧瞧乡亲们都如何说。宋仵作，柴保正贵为一方豪绅，在永湖镇上，可有甚么财产？”

永湖镇本不甚大，那鹅仙楼离柴府不过两三条街，世人几步便到。娄之英见这座食肆只要二层来高，虽远比不上临安、隆兴等大城酒楼，但在这南边小镇中，也可算是首屈一指的气度。此时离晌午尚早，店中几近没甚么门客，四人来到一张靠窗的方桌坐定，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伴计忙前忙后擦抹桌案，扣问世人的吃喝，等点过了酒菜，虞可娉道：“小哥，摆布无人，你来陪我们说几句话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