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页/共2页]

“你信不信我还能够游归去？”军宝向静平吹嘘道。

静平恨不得再掴两巴掌，但又怕他真的又蹦到水库里去，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地点了点头。静平真的怕这差点被水鬼抓去的臭秤砣会站起来跳进水里去。

“我们不敢，”一向不作声的翠军，怯怯地看了军宝一眼，很诚恳地说。

“你把我的脸都压疼了。”

小红，是军宝一个家属的，按春秋，军宝应当叫她姐姐。可在玉湖大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不管是年长的还是年幼的，很少有人利用对别人的尊称，十足叫名字。

“就看他游一下，看他能游好远。”不会泅水的杨翠军，指着军宝对小火伴们说。

“淹死他才好咧！哪个叫他那么搞的！”玉环一边说，一边不甘心的去喊军宝妈。

说完，军宝把剑一扔，大声问：“你们敢不敢泅水啊？”

“快起来！”

静平不晓得从那里来的勇气，她跳进水库，抓住军宝的手艰巨地往岸边拉。

目睹暑假将近结束了，军宝拿着权贵书记给他亲手做的木剑来到水库堤上。静平带着厚厚的一大摞小人书也来了。军宝一个呼哨，村庄里的小火伴都来了，女孩子看着静平带来的小人书，男孩子做兵戈游戏。

静平哭笑不得。

翠军和玉环喊他妈妈去了，当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瞥见。只要静平冒死似地顺着水库边往斜对岸跑去。多年后，静平的身影象白鸽一样，悄悄地，参军宝的脑海中掠来掠去。

“那你不准奉告我妈妈！”

“起不起来？不起来，我真的去了......”静平倔强地喊着。

这时，水一点也不客气。灌进他的眼睛和嘴巴里。他慌了神，看到水鬼的一双赤手正朝他伸过来。他的两只手在水上面乱抓，想抓住点甚么。当然，空荡荡的水面，上面也没有。军宝像块石头样的沉了下去，

快到中午时，玩累了的男孩子们齐刷刷地围着女孩子们，争抢着小人书看。女孩子们无可何如，只好举手投降。唯独军宝一小我，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向水库里跑去。

展开眼，军宝瞥见静平像只水老鼠一样，坐在他的中间哭着。

当然，静平内心固然是那么想，但向来不敢问她妈妈，更是不敢去问她爹。这个谜，直到厥后她与军宝大学毕业后，才明白是如何回事。

军宝向静平做了个鬼脸，唱了两句歌，就钻进水内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