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页/共2页]
“你是不是嫌我嘴巴多了?那你替(湘西方言,“去”的意义)找个嘴巴未几的人过温馨日子替(湘西方言,“去”的意义)。瞧你这副模样,尖嘴猴腮,瘦得一把皮包骨的,哪个女人嘎(湘西方言,“女人”的意义)会要你?你涡一汃尿(湘西方言,“撒尿”的意义)照一哈(湘西方言,“一下子”的意义)。”
“老头子,你还打我三下,好不好?”顺香大婶撒娇似地说。
“让你骂,老子惹不起你!”立云大叔憋了憋嘴,声音小得连他本身都刺耳清楚。
听了立云大叔的话,笑得顺香大婶的腰像一把弯弓。
“乖孩子!”立云大叔摸摸军宝的圆脑袋说。
“老妈子(湘西方言,“老婆”的意义),你暗害亲夫啊!”立云大叔一手按着伤口,一手揩着流在脸上的血。
“呸!呸!呸!”立云大叔持续吐了三个“呸”。
“你妈逼的,再给老娘呸个看看!”
“瘦猴子,你除了能写几个狗足迹(湘西方言,“写字、识字”的意义),一垳(湘西方言,“一项”的意义)都不会。”顺香大婶从立云大叔手里抢来洋火,一边生火做饭一边骂着。
“屋漏偏遇连缀雨”,立云大叔越是心急,火越是生不起来,气得他直拍灶台。
“老头子(湘西方言,“老公”的意义),你这个砍血脑袋壳儿的,还不起床!太阳晒到屁股了。”顺香大婶左手杈着腰,右手指着东配房大大咧咧地骂了起来。
“晓得你不是用心,没事。”
“臭婆娘,你能不能温馨一会儿?”
“嗯”军宝点点头说。
“哎……呀……!大叔,你的衣服上好多血(湘西方言,“很多血”的意义)!”放早牛回家的军宝路过立云大叔家时,见立云大叔脸上、衣服上满是血,他吓得尖叫起来。
本来顺香大婶和求枝大婶昨晚出工时,她家的羊吃了求枝大婶自留地里的萝卜菜,她俩吵了几个小时。当时,若不是玉梅大婶儿相互安慰,俩人必定会脱手打起来。女人和女人吵,那也就罢了。但是,求枝大婶仗着本身的男人在场,加上本身在理,真是出尽了风头。过后想起来,没把顺香大婶的鼻子气歪,已经就够荣幸了。是以,顺香大婶天没亮就起了床,到屋后的山坡上割了一大捆青草,打算对那两只羊停止圈养,免得受人家的窝囊气。但是,她一小我忙了一个凌晨,目睹出产队长又要吹叫子出工了,立云大叔还躺着不起床,家里冷火秋烟(湘西方言,“冷冷僻清”的意义)的,她就更加活力了。因而,就张口骂了起来。
立云大叔算是捅上马蜂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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