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2）[第1页/共3页]

眼下大宋虽是军事积弱，但自从真宗与北方的契丹定下澶渊之盟后，大宋已有近三十年未大动兵戈。虽有西北战乱频起，但临时无关大局，现在的东京开封斑斓中原，在天下民气目当中，已如同梦幻都城普通。

郭遵担忧道：“他如果不醒，还能对峙多久？”

苍茫六合间，开封城高大巍峨，有着说不出的寂静雄浑。

本来王唯一现在虽是神医，可多年前不过是个穷寒的郎中，当初他进京之时，路遇盗匪打劫害命，若非郭遵刚巧路过，王唯一说不定已去当神仙了。郭遵和王唯一自而后，少有来往。郭遵为人勇武侠义，平生救人无数，这类事情很快就忘，不然当初狄青伤重，他也不会想不到王唯一。

王唯一皱眉道：“实在像他这类脑部遭到重创还能存活的症状，我也碰到过几例。不过人体本是一奇妙之物，他可否醒来，并不看我，而要看他保存的意志。人之性命或顽如坚石，或弱不由风，他若想活，我救他另有几分但愿。”见郭遵尽是不解，王唯一解释道：“古书有云，‘心藏神、肝藏魂、肺藏魄、脾藏意、肾藏志。’狄青之髓海，也就是他的脑海，和这几样不断相同，狄青这才虽昏不死。可这类联络和他意志干系极大，一但断绝，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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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遵深施一礼道：“郭某才回都城，就要有劳王神医，实在过意不去。”

王唯一笑道：“当初若没有郭大人仗义脱手，世上早没有了王唯一，些许小事，郭大人何必客气呢？”

世人趁夜赶路，天明的时候已到了孝义。这时候早有禁军先到了孝义，请来了这里最好的几位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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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石县令大皱眉头，呵叱道：“你胡说甚么，他明显……另有几分朝气。”实在县令心中也感觉狄青无救，可不敢获咎郭遵，暗想狄青要死也行，但不要死在灵石。

从那杀机四伏的飞龙坳到了这歌舞升平的开封府，直如从天国到了天国。众禁军驰驱日久，皆是舒了口气，脸上带着舒畅的神采。只要郭遵双眉舒展，望着彼苍祷告道，“彼苍在上，只求你开眼，救狄青一命。我郭遵就算折寿十年也是心甘甘心。”他咳了几声，嗓子有些沙哑。他伤势未好，又连日驰驱，就算铁打的身材，都有些怠倦不堪。

这一起日夜不断，火线禁军快马奔驰，不断地更调军马。世人穿隆德军、经怀州、渡黄河到汴口，沿着汴河而下，终究赶到了开封。

郭遵急问道：“那孩童厥后是死是活？”他盯着老者，只盼说出“活着”二字，因为那孩童如果能活转，申明狄青也有机遇。

老者踌躇半晌才道：“那孩童被救转后，他父母带着他回转故里，但过了半年，那孩童俄然失落，倒让那父母悲伤欲绝。”见郭遵尽是思疑的神采，老者忙道：“大人，这绝非老朽编造的故事，你若到老朽乡里，只要一探听，就会晓得此事。”

现在听到王唯一如此说，郭遵谦道：“王神医言重了，你慈悲心肠，做铜人济世，医者福音，天然会有恶报。这狄青……可醒得过来吗？”

郭遵忙道：“我并非不信赖老丈，只是奇特那孩童去了那里？”

郭顺从三衙回转府中时，王唯一已赶到，正为狄青评脉。

都城开封，天子脚下。

到了灵石后，县令早就带着几位大夫恭候，一大夫摸了下狄青的脉门，皱眉道：“大人，此人已死！”

灵石知县只求狄青不死在这里，甚么都好筹议，当下夸奖了那些大夫，又重赏了那位老者，世人皆大欢乐。郭遵俄然想起一事道：“这位老丈，当年那孩童现在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