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太后（1）[第1页/共3页]

朱大常双腿颤抖，又向刘从德望去，庞籍叹道：“朱大常，你莫要老是望向刘大人。不晓得的人，还觉得你是受他教唆，岂不让刘大人清誉受辱？”

开封府内已不是对错的辩白，而是权势的排挤，罗崇勋等人临时占了上风，不由心中对劲，正在此时，衙外有人言道：“谁说开封府没有证人？”

庞籍趁热打铁道：“莫非你们是因为狄青被张妙歌所留，这才心中忿然，趁机谗谄狄青？你们如果主动招认，府尹大人念你们初犯，说不定会从轻发落。”

饶是刘从德有些急智，这时候也乱了分寸，喝道：“庞籍，我和他们全无干系，你莫要血口喷人！”

罗崇勋驳斥道：“府尹大人，我倒感觉待制说的不错，眼下的究竟是，狄青伤了人，并且让马中立能够毕生瘫痪，这等凶徒若不严惩，才孤负太后的一番正视！你还是从速给狄青科罪吧。”

庞籍心下迟疑，因为当初场面稠浊，他找了多人，但那些人对当初的景象都难以完整论述，而关头人物尚圣和那白胖中年人倒是鸿飞渺渺，不知所踪。庞籍不惧罗崇勋，只因为行得正，办事滴水不漏，如果在证人方面呈现忽略，被罗崇勋等人抓住把柄，只怕会死的惨不堪言，是以在人证方面，尚未找出个真正的证人来。

罗崇勋白净的一张脸已涨得和茄子皮仿佛，只是恨声道：“好，好，很好！”

程琳辩白道：“马大人此言差矣，既有证人，就要审理辩白清楚，方不负圣上的正视和太后的期冀。再说六合明镜，法理昭昭，统统当按律行事。朱大常等人指证狄青，本官依律扣问，庞推官帮手推断，如何能说将精力放在无关人等的身上呢？”

庞籍当即道：“既然刘大人都说了，和你等并无干系，你比及底遭到何人教唆，还不从实招来？”

朱大常等人见罗崇勋来了竟也保不住他们，都是汗如雨下，朱大常哭丧着脸道：“程府尹，我等是不满狄青抢了我们的风头，这才对他诬告。可当时的景象到底如何，我等不得罢了。”

刘从德忿忿道：“一句逼不得已就能随便伤人了？狄青不过是贼军，张妙歌是个歌姬，这二人说话如何能算？”

程琳晓得，那风骚俶傥的人恰是马中立的父亲马季良，也就是太后的侄半子，眼下为龙图阁待制。而阿谁神采倨傲之人，倒是当朝的第一大寺人，供奉罗崇勋。

程琳道：“若真依狄青、张妙歌所言，狄青脱手伤人也是逼不得已……”

程琳心中微有惭愧，对庞籍不畏权贵的时令倒有几分佩服，一拍惊堂木说道：“朱大常、羊对劲、文成、东来顺、古慎行，你五人冤枉狄青，所为何来？从实招来！”

现在的庞籍，虽还是笑容满面，但脸上一团正气，寒意凛然！

朱大常等人完整崩溃，他们受刘从德的叮咛，过来诬告狄青，可如果刘从德弃他们而去，那他们还可依托谁？

衙外走进两人，一人风骚俶傥，但脸有怒容；别的一人面白不必，神采倨傲。

庞籍暗自嘲笑，心道如果你们供应证人，不过是朱大常等人的重演，如此扯来扯去，何日是个绝顶。可此次他倒没法回绝，正难堪间，马季良嘲笑道：“庞推官，莫非开封府不能由我们插手，就能由你一手遮天了？你们没有人证，我们供应倒是不可吗？”

世人均是变色，不晓得这时候有谁，有如此的胆量，竟然会给狄青作证？

罗崇勋尖声道：“咱家传闻这里审案，就过来听听了，以免有人贪赃枉法，错判结案子。程大人，这案子到底如何了？”

程琳冷哼一声，“朱、羊等五人诬告别人，混合断案，每人重责八十大板，另案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