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惊鸿之见[第4页/共8页]
“何事?”慕致远笑问。
张远还是点头。
“大人。”太史安打断了慕致远的遐想,暴露欲言又止的模样。
“如大人所见。”张远不紧不慢地应道。
凉州衙门位于城东,坐北面南,左文右武,前朝后寝,范围弘大,布局松散,通俗森严,变幻无穷。雄狮镇守,衙门大开,收支来往之人络绎不断。其他州府,衙门与校场常常是相隔甚远,而凉州因秋惊寒集军政大权于一身的原因,在她上任后,便做了扩建,衙门以后是将军府,将军府以后是军士们练习的校场。如此一来,显得愈发气势恢宏,奇伟壮阔。
张远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将军出门时有交代,如果老将军有要事在身,循旧例便好;如果老将军不差这几日,待将军返来再行汇报。校场的那些弟兄们都非常驰念老将军,老将军如果能抽暇指导一二,弟兄们指不定多欢畅呢!”张远笑眯眯地应道。
秋惊寒欲说甚么,却被张远扯了扯袖子,微微一顿,淡淡隧道:“如此,便有劳老将军了!”
慕致远捧动手中的茶,千头万绪却不知从何提及,脑中闪现的都是那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和漫不经心的语气,耳边又反响起那人那句‘谁情愿去渔阳给老将军道贺’的惊人之语,不由问道:“梁小将军战死,喜从何来?”
除却这些,离京前,圣上还给慕致远看了近年来北部地区的战报。的确,秋惊寒的名字没有呈现过一次,但是燕北的小将如雨后春笋般突然增加,这也是那一班文臣惴惴不安的首要启事之一。
“一者,以战养兵,让将士们练习如何故少胜多,如何故智取胜;再者,那些山贼身份特别,有些是真正的山贼,有些是探子,后者居多,不宜冒然连根拔起。”张远正色道。
话音刚落,入北地后一向神采恹恹的楚忠良拉长了耳朵。
“秋狩又是如何一回事?”
“那秋将军为何不直接亲身攻打古浪,反而舍近求远让梁老将军去打,她去守渔阳?”慕致弘远惑不解。
秋惊寒悄悄地敲了敲案桌,似笑非笑隧道:“众位,这一个月以来,本公子在燕北各地转悠了一大圈,趁便去西北看望了一下崔大人,捉了几个小毛贼。唔,塞下秋来风景异,战地梅花分外香,表情甚好。返来后,在府门前见到一个偌大的雪人,本公子也甚为喜好,但是令本公子最欢畅的事情莫过于古浪郡失守,副将梁文锦战死了!自本公子掌管燕北以来,初次丧失城池,值得道贺!梁老将军府上再添一名英魂,更值得道贺!谁情愿去渔阳郡走一趟给老将军道贺?”
“不了,就让他跪着吧。或许,跪着内心会好受些。”
“这个天然。不过呢,给你们七天时候,燕北别再让我看到甚么山贼、毛贼、乌贼的影子,不然军法措置,明白麽?”秋惊寒放下茶杯,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世人。
“沈将军,这恐怕不可。就算你敢卖,也没人胆小包天敢买外务府的东西。”张远熟谙的声音中带着模糊的笑意。
“将军月前便外出观察了,若路程顺利,这几日也快返来了。慕大人、老将军如有叮咛固然找旷达,旷达愿略尽地主之谊。”张远此话说的极其标致,一方面交代了秋惊寒的行迹,另一方面表示出热忱好客,“凉州风景虽不能与都城之雅澹和顺相媲美,但文庙、罗什寺塔、白塔寺、天梯山石窟,倒也值得玩赏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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