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冤家路窄[第2页/共6页]

说罢，僧格林沁将头往前一伸。

“僧王爷，你晓得鄙人是何人吗？”

“小兔崽子，乳臭未干，竟然敢跟王爷叫板，晓得王爷的威风吗？”

僧格林沁拿刀一架，身子晃了一下，躲过了张皮绠的砍杀，喝令一声：“且住，我有话说。”

“那好，我问你，那年你血洗雉河集以后，到涡河北岸溜马，可曾杀过一名要饭的老太太？”

这一笑。让张皮绠感到非常奇特：“笑甚么笑？有甚么好笑的，武功凹凸刀说了算，你笑就代表你强了？”

“桂三，快带着步队往前冲，杀出一条血路来，保住僧王爷！”

“开口，事到现在，你还想狡赖，你晓得你杀的那位老太太是谁吗？那就是我娘！”

僧军的前面有一条河，一侧是河坝，一侧则连着正片的庄稼地，地里的小麦已齐腰深了。在夜幕中倒是黑乎乎地一片。河坝上是路，一向通向高楼寨，从坝上到河边，则满是成片的簸箕柳，密密层层。

桂三领军前冲，陈国瑞紧跟厥后，成保则保卫僧王爷断后。保僧王爷突围。杀出了圩子，战役并没有设想的那样狠恶，捻军只要零散抵当，便落荒而逃。僧军为壮军威，炮火连声，却不见张宗禹的人马有动静。桂三将前面的环境传报给陈国瑞。陈国瑞又传令给僧王爷：“我军英勇，敌难击阻，雄师势如山洪洗地，王爷自可大胆前行。”

“哼，你这老儿，如此卑鄙，等着送命吧。”

说罢，张皮绠一刀向僧格林沁劈来。

“哼，奸驴上磨屎尿多，你算甚么东西，也配和梁王叫阵，过了我这一关再说！”说罢，又是一刀劈来。

遵循捻军的摆设，孺子军被安排在离敌营三里路开外埠处所。因为孺子军都是年幼的孩子，虽说每天练武，但那般年纪力量还是不可，经历当然也不如身经百战的老兵。皮绠也找过梁王张宗禹，梁王笑了，说：“杀僧格林沁是咱捻军大营的事，你小小年纪如何能杀得了他，你也不想想，僧格林沁本身技艺高强不说，就他身边的护兵，哪个不是武林妙手？你靠不了僧格林沁的边，说不定小命就没有了，你才十七岁，仗有的打呢。”皮绠不能到一线作战，热劲凉了半截，没体例，只好服参军令，老诚恳实地在三里外的处所等待，等候收成战利品。

张皮绠敏捷从地上爬起，僧格林沁则尾随砍刺。

此时，桂三的步队全都调转枪头对准了陈国瑞的步队。陈国瑞不答复，却嘲笑着，暗中抽出他护身的毛瑟枪，枪口对准不远处炮火浓烟笼照着的桂三，桂三勒住马僵，口中喊道：“一，二，……三！”与此同时，陈国瑞也扣动了扳机。也就是在这时，前面的马队冲了过来，一匹马受了惊，一趵蹶子，撞到了陈国瑞的右臂，这一撞，枪口就冲上了天空，“砰”一声，枪弹飞向了夜空。

马被张皮绠一追，一转头跑到了麦田里。皮绠又往麦田里追。正心急火燎地追那马，却被甚么东西绊了一跤。几乎颠仆。皮绠转头一看，绊他的本来是一具清军尸首。皮绠一气，上去狠狠地对那具尸身踢了一脚。不料，这一脚却把那具尸身踢活了。再细心一看，只见那是位五大三粗的男人，五十岁的模样，身着花领顶带，一看就晓得是清军中的官儿。此时，那人翻身跃起，可身子却站不稳妥，但他还是气喘吁吁地看着这位十七岁的捻军兵士，手中紧握着那把纳库尼素光刀，目放凶光。

僧格林沁获得这动静大喜，命将士们猛冲不止，一鼓作气，冲出重围。

王爷？莫非是僧格林沁？皮绠脑筋一激灵，但一想不成能。僧格林沁有那么多清兵庇护着，梁王、遵王、鲁王都集合力量在拿他，僧格林沁怎会跑到这儿来，必定是假的，看我春秋小日哄我，哼，我张皮绠就那么好日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