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奏沉疴仁宗认国母,宣密诏良相审郭槐[第1页/共4页]
此旨一下,暗合六合王之心,侧身前引,来至寝宫以内,但见静悄悄孤单无声,连个承御丫环一个也无有。又见御榻之上锦帐高悬,狄后内里而卧。仁宗赶紧上前问安。狄后翻回身来,蓦地间问道:“陛下,天下至重至大者,以何为先?”天子答道:“莫过于孝。”狄后叹了一口气,道:“既是孝字为先,有为人子不知其母存亡的么?又有人子为君而不知其母在外飘零的么?”这两句话问的天子茫然不懂,犹觉得是狄后病中谵语。狄后又道:“此事臣妃尽知秘闻,唯恐陛下不信。”仁宗听狄后自称臣妃,不觉大惊,道:“皇娘何出此言?望乞明白垂训。”狄后回身,从帐内拉出一个黄匣来,便道:“陛下可知此物的出处么?”仁宗接过,翻开一看,见是一块玉玺龙袱,上面有先皇的亲笔御记。仁宗看罢,赶紧站起。谁知老伴伴陈林在旁,睹物伤情,想起当年,早已泪流满面。天子猛转头见陈林哭泣,更觉惊奇,便诘问此袱的出处。狄火线才提及郭槐与刘后图谋正宫,设想谗谄李后。“此中多亏了两个忠义之人,一个是金华宫承御寇珠,一个是陈林。寇珠奉刘后之命将太子抱出宫来,当时就用此袱包裹,悄悄托付陈林。”仁宗听至此,又瞅了陈林一眼。此时陈林已哭的泪人普通。狄后又道:“多亏陈林经了多少颠险,方将太子抱出,入南清官内,在此扶养六年。陛下七岁时承嗣与先皇,补了东宫之缺。千分歧,万分歧,陛下见了寒宫母亲落泪,才惹起刘后疑忌,生生把个寇珠正法,又要赐死母后。此中又多亏了两个忠臣,一个小寺人余忠甘心替太后殉难;秦凤方将母后换出,送往陈州。厥后秦凤自焚,家中无主,母后不能存留,只落得破窑乞食。幸喜包卿在陈州放粮,由草桥认了母后,遁辞母子,以掩耳目。昨日与臣妃作寿,方能与国母见面。”仁宗听罢,不堪惶恐,泪如雨下,道:“如此说来,朕的皇娘现在那边?”只听得罩壁后悲声切切,出来了一名一品服色的夫人。仁宗见了发怔。
包公口呼“万岁”,立起家来,接了圣旨,叮咛一声:“拿下!”只见愣爷赵虎竟奔了贤伴伴陈林,伸手就要去拿。包公赶紧喝住:“大胆!还不退下。”赵爷发楞。还是王朝、马汉将郭槐衣服冠履打去,提到当堂,向上跪倒。上面供奉圣旨。包公向左设了公座,中间设一侧座,叫陈林坐了。当日包公人了公位,向郭槐说道:“你快将以往之事,从实招来!”
未识郭槐招与不招,且听下回分化。
且说包公自昨日服侍娘娘去后,迟未几时,包兴便押空轿返来,说:“狄后将太夫人留下,要多住几日。小人押空轿返来。那边赏了跟役人等二十两银子,赏了轿上二十吊钱。”包公点头,叮咛道:“明日五鼓,你到朝房探听,要悄悄的。如有甚么事,仓猝返来,禀我晓得。”包兴领命。至次日拂晓时,便返来了。晓得包公尚在寝室,赶紧进内,在廊下悄悄咳嗽。包公便问:“你返来了?探听有甚么事没有?”包兴禀道:“探听得刘后夜间不佳,圣上立即驾至仁寿宫存候;厥后又传旨,立即亲临南清宫,说狄后娘娘也病了。约莫此时圣驾还未回宫呢。”包公听毕,说:“晓得了。”包兴退出。包公与夫人计议道:“这必是太后透露真情,狄后设的战略。”伉俪二人悄悄欢乐。
仁宗五鼓刚要临朝,只见仁寿宫总管前来启奏,说:“太后夜间抱病,一夜无眠。”天子闻听,即先至仁寿宫存候,便悄悄叮咛不成张扬,惊骇了太后。悄悄迈步,进了寝殿,已闻声有嗟叹之声。忽闻声太后说:“寇宫人,你竟敢如此在理!”又听嗳哟一声。此时宫人已将绣帘揭起。天子侧身进内,来至御榻之前。刘后蓦地惊醒,见天子在旁,便说:“有劳皇儿顾虑。哀家不过偶受风寒,没有甚么大病,且存候心。”天子问安已毕,立即传太医调节。唯恐太后心内不耐烦,略略安抚几句,即便退出。才离了仁寿宫,刚至分宫楼,只见南清官总管跪倒,奏道:“狄后娘娘夜间抱病甚重,奴婢特来启奏。”仁宗闻听,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叮咛亲临南清宫。只见六合王驱逐圣上。先问了狄后抱病的风景。六合王含混奏对:“娘娘夜间抱病,此时略觉好些。”圣上心内稍觉安抚,便叮咛陪侍的俱各在外服侍单带陈林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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