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有灵犀[第2页/共5页]

哦，对。起首是眼神，眼神必得冷酷，高低打量一番那桃花，看美人比方看一棵白菜。

那金雕玉砌的殿门已近在面前，本上神的头，现在有些模糊作痛。

小糯米团子喝彩一声，灵巧地过来牵住我那只空着的手，做出一副天君重孙的持重凛然之态。

问了几个小主子，却无一人见过夜华君。我只得绕弯子，改问东海水君那舍妹现在仙驾那边。

我与他一起斗法，他有恃无恐，我却得不时重视前头东海水君的动静，一心两用，斗到最后，竟是惨败。

我心中凄苦，面上却还得把戏份做足，持续皮笑肉不笑：“眼下这乌云压顶的风景，倒是造出个好氛围，于mm而言约莫更合适幽会，于姐姐我嘛，倒是无端令我生出几分作诗的兴趣。”

各路神仙恰来拱手道别，我一个恍神，他便连人影都不见了。

小糯米团子神采庞大，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傻了半晌，哑然道：“这这这，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东海水君的舍妹现在正眼巴巴地望着坐在我身侧的夜华君，目光热切又沉寂，哀伤又欢愉。

我勉强打起精力，便见一众舞姬袅袅娜娜入得殿来，手中都握了绢扇，穿得甚是风凉。我心下猎奇，此番又不是东海水君做寿，一个小娃娃的满月宴，还要歌舞扫兴？

我从速赔了笑容来抱他：“我既是你娘亲，便毫不会不要你。”

这是唱的哪一出？落花成心，流水无情？善感女碰上冷郎君，妾身故意做那藤绕树，无法郎心如铁妾身满腔至心尽错付？

小糯米团子呆了一呆：“三百多年前，天上白日飞升来一个小仙，叫成玉，天君祖爷爷封了他个元君号，称成玉元君，便是他奉告我的。”他揉着头发茫然道：“莫非不对吗？”

情爱一事，本无品德可谈、对错可分，糯米团子尚小，今后可悉心教诲。我却千万再不能这么助纣为虐。想到这一层，忍不住叹了口气，抱住糯米团子起家便要走。

其次是声音，声音必得缥缈，对那事主就一句话：“这回这个我看着甚好，倘若夫君喜好，便将她收了吧，我也多一个mm。”此乃以退为进。

我忍不住教诲他两句：“拯救之恩直比海深，岂是道个谢就能了事的。”

再一说：“仙友方才是没瞧见，夜华君牵了那仙使的手吗？如此看来，兄妹一事，倒也有几分可托。”

当年有幸被鬼君擎苍绑去他的大紫明宫叨扰几日。大紫明宫的舞姬，清丽者有之，淡雅者有之，妖艳者亦有之。不得已与她们虚与委蛇三五日，四海八荒便再无舞姬能得我意。

夜华干脆靠在一旁亭柱子上听我胡扯。

瞟了一眼身边的夜华，他亦是百无聊赖。

夜华在一旁端了酒盏，只做出一副看戏的模样。我要唱的这个角儿，却真正难堪。

她已傻了。俄顷，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扑簌落下。扑通一声，跪到我跟前：“娘娘息怒，缪清……缪清不知是娘娘凤驾，缪清万不敢做娘娘的mm。缪清只是思慕君上，并不求君上能允缪清些甚么。此番兄长要将缪清嫁去西海，那西海的二王子倒是……倒是个真正的纨绔。因婚期日近，缪清没法，得知君大将携小天孙来东海赴宴，才出此下策以舞相邀。缪清只愿生生世世跟从君上，便是做个婢女服侍君上，再不做它想，求娘娘成全。”

夜华喝酒的行动一顿，杯中酒洒了不止一两滴。

我不免转过甚去看几眼东海水君。

他倒入戏得快。我头皮麻了一麻，思忖着要如何做这收场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