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近乡情怯[第2页/共7页]
他这话说得希奇,若我实在打不过那四头凶兽,掉头遁了就是。全用不着拿命去换的。这类处所,我的脑筋还是转得清楚,摆布取不回神芝草,我再守着师父七八千年,也没有甚么大碍。
这姿势,委实是个惨不忍睹的姿势,我当初在凡界时看过一本彩绘的春宫,中间有一页,就是这么画的。
因每个仙的气泽都分歧,神仙们互渡修为时,若渡得太多,便极易扰乱各自的气泽,混乱修为,最后堕入魔道。而神芝草恰是净化仙泽的灵草,此番我要渡墨渊七万年的修为,为免弄巧成拙,须得一味神芝草保驾护航。将我这七万年的修为同神芝草一起炼成颗丹药,服给叠雍食了,估摸不出三月,墨渊便能醒来。
他道:“白浅,你这里,可有半点我的位置?”
因我拂袖欲走乃是真的要走,并不是耍耍花枪,他来拽我这个行动,若只悄悄地一拽,定然拽不动的。
看来该说的不该说的折颜全与他说了。我撑着额头叹了一声,道:“去瀛洲取神芝草,渡他七万年修为,让他快些醒来。”
折颜一席话,叫我再没心机待在九重天。我虽同夜华有些活力,可上得玉清境疗伤一事,终归欠他情面,倘若不告而别,便真正没度量;倘若跑到他跟前去告一回别,又显见得我没面子,遂留书一封,言辞切切,对他近两日的照拂深表了谢意。便与折颜一道跨过南天门,仓促下界。
东南西北四海的水君,我印象最淡的,便是这个西海水君。开初我觉得,约莫是我在青丘待得久了,没经常体贴体贴小一辈的神仙,才令他在我这里的印象非常淡薄。现在听折颜一说,方晓得原是近两代西海水君为人都非常低调,才令西海一族在四海八荒都没甚存在感。然就是如许一名保持低调风格一保持就是很多年的西海水君,克日却做了件很不低调的事情。
直至本日,我才悟出那两句诗的高深含义,才晓得作这首诗的凡人确有几分大才。因我现在坐在东海水晶宫的大殿之上,怀中揣的,便恰是一颗近乡情怯之心。既想立即见着墨渊的魂,又怕立即见着。
怪不得叠雍同墨渊没一丝一毫相像。
我扒开他的手,摸索着案几上的茶杯灌了口茶,听到本身的声音干干的:“这同你却没甚么干系,本来也不过是当年桑籍做错了事,令我们青丘失了脸面,天君为了让两家有个台阶下,才许了这么个不像样的约。此番由我青丘提出来退婚,我们各自退一场,这前尘旧事的,便也再没了谁欠谁。”
我咳了声,抬头望着他道:“我们这一纸婚约,还是废了吧。”
他俶傥一笑道:“上回东海水君办的阿谁满月宴,传闻有一名白绫缚面的仙娥,送了东海水君一壶桃花酿做贺礼,自称在我的桃林里头当差。还说那仙娥自称是九重天上太半夜华的亲mm,几个老神仙去九重天刺探了半月,也没探出来夜华君有甚么mm,厥后又跑到东海水君处证明,本来那仙娥并不是位仙娥,倒是位男扮女装的仙君,因同夜华有些个断袖情,才堂堂男儿身扮作女红妆,假说本身是他的mm,以此讳饰。”
他想必也晓得这个事理,是以那一拽,乃是重重的一拽。我本日考虑事情不大全面,并没推测他竟能有如此胆量,不将我这苦修十四万年的上神情度放在眼中,来拦一拦我。是以一个不留意,便被他拽得一个趔趄,直直地撞进他怀中。
想是墨渊的灵魂实在睡得沉,一星儿也没让叠雍得着便宜,感染些他沉稳刚烈的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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