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慧极必伤[第1页/共4页]
未几时,折颜便从殿外端着青瓷小碗出去了,她将青瓷小碗放在桌上后,便去将殿门关了起来。
“朕的闲事就是陪你。”他含笑道。
“父皇有太多的皇子了,朕要想出众,就不能有任何缺点。”荣秉烨执起画卷,眸光凝睇着寒梅图,淡淡道。
苏代笼在衣袖下的手指不断地颤抖,可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笑道:“瞧臣妾,一时没想起来,多谢陛下提示臣妾。”
心底传来庞大的惶恐,她沉沉吐出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将碗放在桌上,笑着道:“陛下如何返来了,方才真是吓了臣妾一跳。”
“天然是……”他拉长声音,却在她未反应过来之际,一把将她抱起,“侍寝不就是闲事。”
荣秉烨唇角牵出一丝含混的笑意,伸手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素手,声音含混道:“是,她天然不能侍寝,灼灼的小日子可过了吧?”
她眸光略略睨了他一眼,嗔道:“半天没个端庄,陛下的闲事如何能是陪臣妾呢?把稳御史台的折子又要递上来了。”
他眷恋的眼眸中缓慢的划过一缕不安。他将她搂进怀中,低首将头埋进苏代的墨瀑发丝间,低喃道:“灼灼,灼灼……”
“是,奴婢免得。”
“如果侍寝,就规复吧。”她淡淡道,“行事谨慎些。”
“朕迩来忽视了你,本日就当赔罪,朕哪儿都不去,就陪着你,可好?”
荣秉烨见状,忙端过床前的茶盏递给她。
荣秉烨按下她端起药碗的手,唇角勾起一缕似笑非笑的弧度:“还是谨慎些比较好,之前灼灼不是也没想到尚功局送过来的香枕会有题目吗?成果又如何?不还是被小人有机可乘,宫里妒忌你的人太多,万事还是谨慎些为好。”说完,他便朗声对外室候着的桓谙其道:“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去将陈文远叫过来!”
苏代笑着替他夹了一块鱼肉,柔声道:“灵顺仪不过是心中顾虑陛下,想让陛下去瞧瞧她,那里有旁的心机,再者,她现现在身子粗笨,又不能侍寝,想来就是想见见陛下罢了,陛下和她置气做甚么?”
苏代缓缓放动手中的书卷,眸色微微一动,思忖了这些日子,似是她多心了,荣秉烨还是本来的模样,内心对她充满惭愧。
幸而不久后,她小日子便来了,这才让她心定了很多。她小日子来的这几日,不便侍寝,荣秉烨遂也未曾来过栖鸾殿了。
“陛下不去文津殿措置政事麽?”苏代假装不经意的回身在桌旁坐下,轻抬手臂放在桌上,广大的衣袖恰好将药碗挡住了。
“陛下驾到。”
“陛下大可让底下的人来,何必亲身跑一趟?”苏代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玉佩替他系在腰上。
“多谢陛下。”她接过茶盏一饮而尽,这才感觉嗓子润了很多。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应,他微仰着头,健壮结实的身躯,每一下的摆动动员着纹理均匀的肌缓缓滑动。薄汗在他的前流淌着,滴落在他肌理清楚的腹部。
苏代没有回眸,只是淡淡笑道:“是,宫中日色长,总要有个打发时候的兴趣。”
“灼灼在学画?”纤腰被大掌缓缓拥住,身后传来他满含笑意的声音。
他笑着环着她的腰身,声音里尽是柔情:“是吗?那朕本日就陪着你。”
荣秉烨在苏代身侧坐下,苗条的手指悄悄替她别过鬓边的碎发,眸光尽是缠绵,灼灼,朕待你这般好,你竟然还棍骗朕。(未完待续。)
画中的梅花奇遒的枝干纵伸,盛放的花瓣仿佛红得仿佛天涯灿艳的霞彩,薄薄的积雪覆盖在轻浮的花瓣上,灿艳的红和纯粹的白深深印刻在了她的眸中。她的思路刹时飘向了悠远的天涯,除夕夜,她也是在这盛放的梅林中和胥玙遇见,一树盛放的红梅就如她普通,炽热且浓烈,而这皑皑的白雪,就像是阿谁温润如玉的少年,薄弱,却叫民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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