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第3页/共3页]

屋背面有个露天的木棚，棚下方有一个灶，上面摆着早已冷掉的剩菜残羹。

小儿没接话只是面无神采地看着他，男人自发无趣便回身回了屋里，再返来时手上拿了一本书，他递给男孩:“本日就给你这本，今后若还想要都来找我。你有多少银子，我就有给你多少书卖给你，只是你不成教旁人晓得我与你有甚么干系。”

他渐渐靠在灶旁坐下来看着身上的伤沉默不语，他明显没有哭，神采也很寡淡，却让她感觉很萧瑟，压抑得没法透气。

小儿更加阴沉了，没有再开口说过话，若不是胭脂先前听过他说话，还真觉着是个哑巴，他买的那本书倒是每日都有看，不过他没有多少时候看，白日里有干不完的活，到了夜里又看不清字，常常都是仓促忙忙看一眼记在内心，他不熟谙字，只能照着那些字比比划划，在地上誊写。

待她闲逛了一圈返来，他正在砍柴，明显没有一刻是停歇的，这般一天到晚干不完的活，挨不完得吵架，又瘦得跟牙签似的，迟早得下地府报到去。

天还没亮透，鸡就打鸣了，他还没睡上半个时候，就得起家到河边打水淘米做饭，又打了水送进屋里服侍，还不时传出漫骂抱怨。

男人怀里的小儿瞥见卖货郎便叫唤着要吃糖葫芦，抱着他的男人宠溺地摸摸了小儿的头，向卖货郎买了，又悄悄叮嘱:“可不能全吃了，不然牙就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