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独行[第1页/共3页]
固然奇特身为阳平卫国人的乐进为何跑去数百里外拜一个不着名的儒生为师,但他和乐进一样,也没有将这个题目问出,而是收起了笑容,改成持重庄严的神采,说道:“逝者已去,人死不能复活,足下节哀顺变。我想,作为弟子最首要的是将师长的道统传继下去,恪守不移,等有一日将之发扬光大,如许才是真正的尊师贵道!……,足下感觉对么?”
“足下孤身一人,远赴数百里吊丧师丧,实令我佩服万分。不止佩服足下尊师,也佩服足下胆勇!”荀贞指了指文聘,说道,“上中午候,仲业还对我说,听县里讲,克日在各地产生了多起劫案,足下一人一刀,冒雪独行,胆气不成谓不壮!”体贴肠问道,“路上可还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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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上前两步,再次将他扶起,笑道:“足下也听过我荀氏之名么?荀贞不肖,愧对家门,不敢当足下之礼。”问乐进,“叨教表字?”
“乐君远来是客,我是地主,岂不闻‘客随主便’?莫要推让了!”荀贞不由分辩,把缰绳塞到了他的手里,又叮咛陈褒,“归去后先请黄公烧点热水,让乐君泡泡脚,去去寒气;再好生做几个好菜,将酒温下,今晚我要尽尽地主之谊,请乐君尝尝我们这儿的菜肴酒水!”交代完了,又对乐进说,“乐君固然先去,我很快就回,不会太晚。”
荀贞只是随口一问,表示体贴罢了,没想到他还真碰上劫贼了。三个以上的盗贼才气被称为“群盗”,也就是说乐进起码杀了三个贼人。文聘、陈褒等人都是将信将疑,虽口不言说,却都暗自思疑:“此人身材矮小,绝非孔武之人,却能以一击多?”
风雪满盈,天气暗淡。陈褒、乐进等都是步行,鞋早就湿透了,走着路还好,这一停下来,小腿往下都是冰冷砭骨。荀贞察言观色,善解人意地说道:“天气已晚,将要宵禁。乐君,你虽胆气壮烈,但这夜路倒是行不得也。今晚不如就委曲一下,住到我的亭舍里罢。”
“昆阳叶公。”
乐进闻言,立即又行了一礼,这一礼比刚才那一礼昌大多了。他说道:“久闻荀氏高名,本日得见足下,三生有幸。”心中恍然,“难怪这繁华少年恭谨相从,他却竟是出自荀氏。……,只是怪了,有这么好的出身,却如何来做一个亭长?”虽有迷惑,不好相询,临时存狐疑中。
便是荀贞不说,乐进也是这般筹算的。他之以是肯立在雪中,忍着冻,和荀贞说这么半天话,一来敬他荀氏的出身,二则便是早有筹算今晚在繁阳借宿了。此时见荀贞聘请,他求之不得,当即应道:“如此,便打搅足下了。”
“恰是。”
这叫“乐进”的人固然身材短小,穿戴粗陋,不似豪桀,但荀贞却不但没有绝望,反而一阵欢乐,想道:“固然忘了‘乐进’是那里人,但却模糊记得书中描述他‘面貌短小’。若只就形状而言,此人倒是很像。”他跳上马来,把此人扶起,行礼笑道:“鄙人荀贞,见过足下。”
杜买、文聘见他俄然发楞不语,都觉奇特。杜买咳嗽一声,问道:“荀君?”
刚才杜买只说了骑马之人是本地亭长,没提荀贞的名字。乐进怔了怔,摸索地问道:“敢问但是高阳荀氏的荀?”
杜买猜疑地说道:“此人披蓑顶笠,挎囊带刀,像是过路的行人。这两天连着下雪,便是本亭黔黎也甚少出门,更别说旅人了,畴前天到现在一个都没见过。……,此人是谁?荀君,要不要叫住了,查问一二?”
荀贞扒拣影象,却和初见文聘时一样,也是半点也想不起阿谁名列曹操麾下“五子良将”之一的“乐进”是那里人。贰心道:“书到用时方恨少!只恨之前看书不求甚解,凡碰到人名、籍贯处都是一眼扫过,导致现在如此茫然。……,罢了,不管此人是谁,只冲他叫‘乐进’这个名字,我便得见上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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