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虎胆奸雄[第1页/共4页]

荀贞笑了笑，心道：“我虽筹算用诬告之法，但这也是公事，怎能用你？”不过文聘主动请缨，也不好直接回绝，含糊带过。

“我刚才说因两个原因，以是到现在还未脱手。一个原因是人选，另一个原因是机会。”

他问荀攸：“公达之智，我深知矣。我就教一下你，你感觉此计可行否？”

“噢？”

“可行。”

程偃没干过这类事情，要论力量，他能够比许仲、小夏、小任大，但要比胆气，有不如之。不过他也没有惊骇，说道：“小人的这条性命早就交给了荀君。荀君不怕，小人也不怕。”

“这倒是个别例。”

荀贞笑而不语。

他是真的自发当不起这个评价，也不想持续说下去，岔开话题，笑道，“逼客诬主固是大罪，我不瞒你们却不是因为我虎胆，而是因为你我本家，自幼熟悉，仲业又乃我师弟，情同手足。你们莫非还会卖了我不成？‘奸雄’之评，我实当不起。……，我如果奸雄，你便是能臣。我或有虎胆，但论及智谋，我不如君。”

荀贞体味荀攸的脾气。荀攸援引《尚书》说“除恶务本”，这四个字实在也很合适他的脾气，他就是一个除恶务尽的人。荀贞揽辔徐行，说道：“是啊，我也这么想的，以是才决定临时不动他们，等汇集到充足的证据后，再策动雷霆之击，将之一网打尽，为百姓除害。”

文聘问道：“决定那个？”

“为何？”

明天还是两更，第一更应当还是鄙人午六点摆布。

程偃能够因为严峻，不住地挠脸上疤痕。小夏、小任有点坐立不安，也不知是镇静，还是惊骇。许仲蒙着脸，看不入迷采，从他纹丝不动的坐姿来看，是几人中最平静的一个。

荀贞展颜浅笑，将佩刀拔出，插到塌前的地上，挺身跽坐，按住刀柄，目光炯炯地看着诸人，说道：“事之成败，便全看你们在这几天的所为了。事若能成，旬日以内，这世上便再无第三氏！”

“不道”，即“逆节绝理”的行动，包含的范围很广，有政治方面的，比如：“谋背叛逆”、“诽谤先帝”、“诽谤政治”、“执左道以乱政”等；有人伦方面的，比如“弟与后母乱，共杀兄，知而不发举”、“杀不辜一家三人”等。

“当胡/平被你们拿下后，第三氏找不到我，很能够会来硬的。你们要把稳他们会抢人。最好多找几小我住在亭舍里，以防万一。”

“繁阳亭？”

荀贞环顾诸人，室外傍晚已至，室内暗淡不明，诸人神采各别。

“奸雄？”

“好！既然你也感觉可行，那便是可行了。”

“此等奸猾豪强，仗匹夫之勇，兜揽刺客，堆积死士，身无半通青纶之命，以布衣之身而竟对抗长吏，残害百姓，隐亡匿死，犯法难禁，乃至刺杀命官，目没法纪，此正太史公所谓之‘剧孟、郭解之徒’。我颍川的民风皆废弛在彼辈手中，我颍川的清名也皆因彼辈而坏！

文聘不懂，问道：“为甚么？”

“繁阳亭亭长杜买、求盗陈褒皆我之旧人，料来他们不会回绝於我，也不会给第三氏通风报信。”

“第三氏称雄乡中百余年，不是傻子。繁阳亭一脱手，他们八成绩会想到我的身上，固然刚开端他们不会猜出我是想将其族诛，或许会误以为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经验，以报文谦被劫之仇，但不管如何，他们百分百都会找到我的门上，或者亲身来，或者托人讨情。……，仲业，你说到当时候，我是放人的好，还是不放人的好？”

文聘刚才听他说到“仲业乃我师弟，情同手足”时，两眼一亮，甚是打动，想道：“荀君对我有举荐之恩，今又以手足待我，我岂能无报？”便很主动地说道：“荀君，如你所言，第三氏族人很多，比及脱手捕其全族时，怕会有伤害。到时，你奉告我一声，我带人来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