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愣头青[第1页/共2页]
百来人一同受罚,场面何其壮观。只见场内血沫翻飞,哀嚎之声不断于耳,羽林卫成军以来,还尚未有此血腥震惊之气象。
徐文廷低声道了句“获咎”,抡起手中哨棒,就向姜维后背砸去。
“噗噗噗”,棍棒入肉之声闷闷传来。不过几下,姜维后背就已皮开肉绽,血肉恍惚一片。他却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吭。
吴骁自夸是吴懿的侄子,常日里早退早退,糜威并不敢惩罚于他,不料本日却被一个年纪悄悄的姜维轻视,当下大怒道:“常日都是辰时擂鼓,你本日提早一个时候,又未提早告诉我等,此时却要做惩罚,是何事理?”
他说话间,已是开端自行除甲。不一会儿,暴露精干健壮的上身。徐文廷提着一条水火棍上前,姜武拦住他,对姜维急道:“少主,这十棍就由小人代为领受罢!”
他话刚说完,场下顿时发作出一阵阵惊呼。须知张苞但是号称年青一辈第一人,特别在虎贲、羽林两支年青的禁卫军中,名声尤盛。世人此时乍听到如此豪杰竟然被面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所败,皆觉不成思议。
“那好,方才有人亲眼瞥见,糜中郎将也是早退了。”
吴骁陡见姜维这般倔强,只怕他真的会下狠手,心中已是惊骇,只得乖乖除下甲胄,跪地受罚。有他带头,他那屯的士卒也无话可说,纷繁跪地领罚。
但糜中郎将天然不会哄人,主公钦赐宝刀也锋利非常,见此情状,不免便信了三分。场中士卒望向姜维的眼神顿时便有些分歧。
糜威不发一言,神采通红。方才他前后脚踏进校场之时,第三通鼓确切已经擂完。吴骁说他早退,并不算冤枉。他悄悄往姜维望去,却见他紧皱眉头,并无任何表示。
军中法度松散,杖击力度天然不比官方。十下军杖打完,姜维已是面色煞白,满头都是大汗。他颤颤巍巍站起家子,对吴骁道:“你另有何话说?”
世人还将来得及惊呼,只见麟嘉破风而至,正中吴骁兜鍪,刀势劲力强大,纯铁的兜鍪竟然被剖成两段。
姜维笑了笑,小声道:“你还不敷资格呢,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且退下。”他北向而跪,将后背露给台下世人,向徐文廷道:“开端行刑罢。”
糜威正站在姜维身后,看他身影还是沉寂如水,仿佛此事与他毫无干系普通,心中忽有些绝望。动机闪动间,他又想起昨日赐与姜维的承诺,咬了咬牙,已是做好了受罚的筹办。
糜威目睹姜维为了保护本身,竟然甘心代为受罚,忽生出一丝打动。
早退的那一屯的兵士顿时向炸了锅一样喧闹起来,不住向屯将吴骁抱怨。
这时,边上一名流兵悄悄在吴骁耳边说了几句话。吴骁惊怒的神采顿时散去,他瞟了一眼在边上暗自对劲的糜威,面上暴露对劲的神采,大声问道:我“等早退天然该当受罚。但敢问姜左丞,若其别人早退,是否也应遵循军法惩罚?”
句姓屯将所领的甲字屯是最早到的,他看这场上剑拔弩张的模样,心道:“真是风趣,这位姜左丞上任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且看他如何结束。”台下很多人,都存着一样的心机,此时皆是默不出声,望向台上。
正要上前自承弊端,却见姜维侧身朝他微微点头,旋即面相台下,朗声道:“中郎将既然将练军一事全权拜托于我,他有渎职之处,天然是我这个部属没有尽到规劝提示的任务,此乃本将之忽视。这十杖,就由本将来受。军法官,你下台来罢。”
吴骁只觉脑袋遭到重击,头皮一阵发凉,只吓得呆立原地,转动不得。
糜威看得心中暗爽,他早就看吴骁那副放肆放肆的模样不扎眼了,只是看在其叔父的份上,不肯撕破脸皮。此时陡见姜维发难,狠狠地挫了他的锐气,心中不由大是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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