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战猇亭先主得仇人守江口书生拜大将(2)[第1页/共3页]
吾等甘心决一死战!“陆逊听毕,掣剑在手,厉声曰:仆虽一介墨客,今蒙主上托以重担者,以吾有尺寸可取,能忍辱负重故也。汝等只各守隘口,牢把险要,不准妄动,如违令者皆斩!“众皆忿忿而退。却说先主自猇亭布列军马,直至川口,接连七百里,前后四十营寨,昼则旗号蔽日,夜则火灿烂天。忽细作报说:东吴用陆逊为多数督,总制军马。逊令诸将各守险要不出。“先主问曰:陆逊何如人也?‘马良奏曰:“逊虽东吴一墨客,然年幼多才,深有策画;前袭荆州,皆系此人之狡计。”先主大怒曰:“竖子狡计,损朕二弟,今当擒之!”便传令进兵。马良谏曰:“陆逊之才,不亚周郎,未可轻敌。”先主曰:“朕用兵老矣,岂反不如一黄口孺子耶!”遂亲领前军,攻打诸处关津隘口。韩当见先主兵来,差人投知陆逊。逊恐韩当妄动,急飞马自来旁观,正见韩当立马于山上;了望蜀兵漫山遍野而来,军中模糊有黄罗盖伞。韩当接着陆逊,并马而观。当指曰:“军中必有刘备,吾欲击之。”逊曰:“刘备举兵东下,连胜十余阵,锐气正盛;今只乘高守险,不成轻出,出则倒霉。但宜嘉奖将士,广布守御之策,以观其变。今彼驰骋于平原广野之间,正得意志;我死守不出,彼求战不得,必移屯于山林树木间。吾当以奇计胜之。”
糜芳听毕,大惊,遂与傅士仁商讨曰:“军心变动,我二人道命难保。今蜀主所恨者马忠耳;何不杀了他,将首级去献蜀主,告称:我等不得已而降吴,今知御驾前来,特地诣营请罪。”仁曰:“不成。去必有祸。”芳曰:“蜀主宽仁厚德:目今阿斗太子是我外甥,彼但念我国戚之情,必不肯侵犯。”二人计算已定,先备了马。半夜时分,入帐刺杀马忠,将首级割了,二人带数十骑,径投猇亭而来。伏路甲士先引见张南、冯习,具说其事。次日,到御营中来见先主,献上马忠首级,哭告于前曰:“臣等实无反心;被吕蒙狡计,称言关公已亡,赚开城门,臣等不得已而降。今闻圣驾前来,特杀此贼。以雪陛下之恨。伏祈陛下恕臣等之罪。”先主大怒曰:“朕自离成都很多时,你两个如何不来请罪?本日势危,故来巧舌,欲全性命!朕若饶你,至地府之下,有何脸孔见关公乎!”言讫,令关兴在御营中,设关公灵位。先主亲捧马忠首级,诣前祭奠。又令关兴将糜芳、傅士仁剥去衣服,跪于灵前,亲身用刀剐之,以祭关公。忽张苞上帐哭拜于前曰:“二伯父仇敌皆已诛戮;臣父仇恨,何日可报?”先主曰:“贤侄勿忧。朕当削平江南,杀尽吴狗,务擒二贼,与汝亲身醢之,以祭汝父。”苞泣谢而退。
未知陆逊可听其言否,且看下文分化。
韩当口虽应诺,心中只是不平,先主使前队搦战,唾骂百端。逊令塞耳休听,不准出迎,亲身遍历诸关隘口,安抚将士,皆令死守。先主意吴军不出,心中烦躁。马良曰:“陆逊深有策画。今陛下远来攻战,自春历夏;彼之不出,欲待我军之变也。愿陛下察之。”先主曰:“彼有何谋?但怯敌耳。向者数败,今安敢再出!”前锋冯习奏曰:“即今气候酷热,军屯于赤火当中,取水深为不便。”先主遂命各营,皆移于山林富强之地,近溪傍涧;待过夏到秋,并力进兵。冯习遂奉旨,将诸寨皆移于林木阴密之处。马良奏曰:“我军若动,倘吴兵骤至,如之何如?”先主曰:“朕令吴班引万余弱兵,近吴寨高山屯住;朕亲选八千精兵,伏于山谷当中。若陆逊知朕移营,必乘势来击,却令吴班诈败;逊若追来,朕引兵凸起,断其归路,小子可擒矣。”文武皆贺曰:“陛下神机奇谋,诸臣不及也!”马良曰:“近闻诸葛丞相在东川点看各处隘口,恐魏兵犯境。陛下何不将各营移居之地,画成图本,问于丞相?”先主曰:“朕亦颇知兵法,何必又问丞相?”良曰:“古云兼听则明,偏听则蔽。望陛下察之。”先主曰:“卿可自去各营,画成四至八道图本,亲到东川去处丞相。如有不便,可急来报知。”马良领命而去。因而先主移兵于林木阴密处避暑。早有细作报知韩当、周泰。二人听得此事,大喜,来见陆逊曰:“目今蜀兵四十余营,皆移于山林密处,依溪傍涧,就水歇凉。都督可乘虚击之。”恰是:蜀主有谋能设伏,吴兵好勇定遭擒。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