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田家大妇（二）[第2页/共3页]

“三钱分。”此题亦易，姜述未曾动笔。

周氏将姜述所言复述一遍，姜战尤自不信，但又亲眼目睹祭文和新字体，心中猜疑不定，问道：“以述儿之见，你飞叶姑母一事何解？”

闻听如此异事，周氏不由惊诧，道：“授你者何人？授何知识？”

姜述写好祭文，恰好给周氏送来，见姜战坐在厅内，先是上前施礼问安，然后恭恭敬敬将祭文呈给周氏，道：“祭文已经写好，请母亲指导。”

小婢此时取了帐本送来，周氏递给姜述，问道：“述儿，此为何物？”

“布购入一钱，出一钱二分，出19匹，利多少钱。”

姜战三十出头，为姜述远亲叔爷，前番姜述病危，便是他去请了卜怀前来，救得姜述性命。姜战来到前厅，听周氏说完此事过程，思考一会，道：“自古捉奸抓双，奸夫失落，田家该当不敢定性。此事不须焦急，先让下人细心探听环境，再议对策不迟。”

“一钱一布，九钱一绢，百布百绢，总计多少钱。”

周氏见姜述用特别标记计算，用时不长寻犯弊端之处，有些半信半疑，让婢女请总账房过来。姜家家大业大，统共有五位账房，除了这位总账房，其他四位账房各管一摊，合作明白。

“东莱郡治地黄县位于阿谁方向，间隔多少？”周氏又问道。

“1000钱。”此题太易，姜述不假思考答道。

姜述不假思考，道：“正东，约二百里。”

当代记账亦是家传，即便周氏出身大户，只能读书识字，记账倒是不会，看账也是走马观花。听闻姜述一语道出帐本内容，已是信了七分，道：“述儿可将误处记出。”

姜战一怔，道：“这从何提及？”

“东北，约三百里。”姜述答道。

姜述中文本科毕业，写文章天然不是难事，不假思考道：“能。”

姜战听到这里，对神授之事信了分，又问道：“如何破解此事？”

古时账房与当代财务分歧，大多存在一些猫腻，只要不过分度，同业之间普通不会揭底。总账房晓得行规，也知帐本多少都有弊端，但说姜述查出账来倒是不信，觉得夫人从内里请人查账，担忧本身面上丢脸，而饰辞姜述所为。

周氏内心欢乐，又问道：“述儿现在能文否？”

姜战与姜述祖父同父同母，平辈兄弟七人，以他文名最好，因受党祸连累，近年离职在家。姜战与姜述父亲姜乩固然隔着一辈，但因年纪相仿，干系最是密切。当初族人肇事之时，还是姜战着力，又有田家支撑，才让周氏站稳脚根，是以与嫡长房干系最好，因为无子，对姜述最是心疼。开初见姜述进房报告，不知内幕，待弄清祭文为姜述所作，不由大是惊奇，拿来读了一遍，不由拍案而起，道：“吾家千里马也。”

“述儿曾经扣问，神人只是不答。（..)所授知识很杂，天文、地理、文学、法术、兵法均曾触及。”姜述正色答道。

“这个不难，述儿这就去书房誊写。”姜述躬身行了一礼，退出前厅径去书房。

老账房道：“恕小的无礼，就教少主几个题目。”

周氏接过祭文，细心看了一遍，见文笔畅达，文才斐然，字体虽非常用小彖，但是美妙风雅。周氏读完祭文，不由大喜过望，细细咀嚼祭文，此中透出激烈的哀思之意，想起亡夫英年早逝，不觉又凄然泪下。

自古都道“不幸天下父母心”，父母皆有望子成龙之心，姜述如此本事，周氏喜出望外也属普通，却不知弥天大祸是以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