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田家大妇（五）[第2页/共3页]

世人还想上前去捞，姜述喝道：“我方才已经说了，你等没闻声吗？凡事等我见过姑父再说。”

姜述祖孙两人出城，门路两旁庄稼长势喜人，农家于田间耕耘，郊野间不时响起宏亮歌声，百姓辛苦当中得意其乐。姜战叹道：“百姓最是朴素，整日辛苦劳作，丰年时仅得温饱，若遇天灾，便要离家逃荒，流浪失所，实是不易。”

姜丁随在姜述身后，孔氏开骂之时，就已按捺不住，此时闻言上前，双手连番挥动，未等田家人反应过来，只听啪啪之声传来，孔氏一张粉脸顿时变形，两腮又红又肿，似是两侧脸上各长出两张脸来。

孔氏初掌家事，只能节制少数家人，多数家人还是心向姜飞叶。问话之人还未反应过来，早有姜飞叶亲信抢上前来，接过名刺，道：“表少爷稍候，小的这就报给家主。”

孔氏哭啼道：“是姜家人打的。”

田希来到门口之时，恰好听到孔氏命令，心火腾得烧将起来，心道孔氏小户出身，公然见不得大场面，行事这般鲁莽，如何掌管家事？姜家固然低调，数百年都是青州第一家属，秘闻深厚，姜述如有毁伤，两家之仇如何化解？所谓“杀人一千，自损百”，姜田两家相斗，终究必是两败俱伤之局，孔氏不知深浅，田希身为大族家主，怎能不顾忌后续之事？关头时候出面喝住仆人。

姜述踱步上前，道：“叨教你是那位？”

孔氏见田希出门，尚不知方才差点惹下天大祸事，反而觉得救星到了，上前扯着田希衣袖，泣道：“姜家小儿欺人太过，万望夫君为我做主。”

姜述冷哼一声，道：“田家倒是场面得很，竟让一名卑贱女子抛头露面支撑场面。你这卑贱身份，能代表田家吗？”

田家仆人听令围上前去，姜家只要十余保护，将姜述围在核心，一时候情势非常危急。姜述面无惧色，指着孔氏嘲笑道：“你这入不了族谱的卑贱之女，还敢伤我性命？田家正妻是我姜家女，我与田家家主是姑表之亲，身份比你崇高百倍万倍，谁给了你权力？你就是个贱人！你这般毒妇，如何能掌田家之事？田家在你手中，定会败得精光！说不得还会引来大祸！”

姜战方才见地姜述去处皆含深意，生出讲求之意，道：“清正勿要主次不分，我本日只是陪客，述儿固然年幼，倒是姜家家主。”

孔氏被气得两眼冒火，气急废弛之际，明智全无，喝令仆人道：“摆布快些脱手，给我打杀这个小儿！”

姜战方才受了下人刁难，内心便生怒意，又见孔氏那般模样，心中肝火更盛。见到田希劈面，便欲扔下供状与姜述归去，扭头却见姜述先前刁悍之气早消，眼神敞亮，神采不愠不火，气度雍容风雅，惊奇之余暂不发作，静观姜述去处。

姜陈述话之时，将卑贱两字咬得极重，不但孔氏当场色变，田家下人也以为姜述欺人太过。姜述望着孔氏气得扭曲的面孔，道：“族谱都入不得的卑贱之人，滚到一旁去，免得污了小爷的嘴。”

姜述年纪虽小，身份倒是姜家家主，还是田希妻侄，在田家是表少爷身份，世人皆是下人，见姜述倔强，不敢再动，眼睁睁瞧着门房在水里扑腾。

门房不由面露惧色，但因孔氏严令，内心犹疑一会，咬了咬牙，果断不予理睬。姜述见状，猜想门房应得了孔氏号令，谓姜丁道：“将此人扔到河里。”姜丁受命上前，如捉小鸡普通将门房提起，不睬他苦苦告饶，走到河边径直将他扔进河里。

孔氏傲然道：“我是田家妾孔氏。”

田希不明环境，不知抵触两边是非，不敢就方才之事随便表态；听闻姜述此言软中带硬，不似孩童之言，模糊间已有大族家主风采；田希出身大师，深悉礼道，自是不能意气用事失了田家脸面，强自按下心中火气，拱手道：“请入客堂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