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暂借今日桃花地,共拜千古桃花义[第1页/共3页]
三个长长的桐木棺材,与一个方盒子,被接踵从地下起了出来。
“呜”的又是一声气浪啸叫。
“二姐,你别说了,我泪都快下来了。”
关羽默念刀铭之时,似耳畔有呢喃声飘过,恍神间一扭头,才发明是四弟在说话,不由一脸惊奇:“左氏春秋?为甚么要早晨读?”
顿了顿,理直气壮的昂声道,“三位兄长勤习技艺便是,小弟是文艺战线上的人,假模假样把人忽悠死还行,真刀真枪与人比武就是找死。既然就不筹算比,那又何必学?”
“三哥你识字么?”
“…皇天后土在上。”
李轩翻了翻白眼,无法点头:“是啊,另有共同的艺术爱好呢,唱歌都爱跑调。”
“嘭”,又是一声长棺被翻开的声音。
欲问本心那边觅,且看桃花护春泥。
“…彼苍可鉴,谕神鬼共知!”
勾头看过来的李轩,一见棺材里躺着把龙头吞月外型的大刀,本能就来了一嗓子,“二姐,你的。”
“《左氏春秋传》?老神仙让你多读书啊二姐。”
“对嘛。”
人间纷落桃花泪,化为来年桃花泥。
“如何不可?善泳者溺。”
……
李轩一抹眼眶,慎重道,“三位兄长才是人缘际会,轩只是充数,怕是那老神仙搞错了。”
刘关张与李轩三兄一小,挥汗如雨的盗墓中。
“多数不熟谙。”李轩把一卷开宗写着《槊谱.三》甚么玩意的竹简捧出来递给张飞,“都是籀文,小篆我还没认全呢,这刻着一堆小人儿的图谱,就更看不懂了。”
“识啊。”张飞闻声收矛凑了过来,一样猎奇的把大脑袋朝棺材里一伸,“啥字?”
“夜读《春秋》嘛。”
“贤弟。”刘备又要责备。
李轩抢声道,“轩能与三位兄长结为同性兄弟,求之不得。然,小弟不敢自比三位兄长。轩生性自擅自利,毫不肯与三位兄长同年同月同日死,若三位兄长执意与一自擅自利之人结为兄弟,轩排四不当,望以‘小弟’相称,如何?”
“…我兄弟四人,诞分歧胎,只愿严慈共奉,有子同胞。”
张飞瞪眼,绷着大黑脸,端了个怪模怪样的严厉神采,恨铁不成钢的来了一句。
张飞憨头憨脑的左看看右看看,一拍脑门,也是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大吼:“张飞张翼德,拜见大哥,二姐…嘿嘿,另有四弟,有空一起吼歌。”
“怎使得?”
李轩颠着一条腿儿,点头晃脑的评价,“三哥这就是天赋,小弟就是练一辈子武,在三哥面前估计还是一抬手,卒!”
说着,没细看,把盒子一合,复又放回了长木棺里。
李轩镇静的打了个响指,欢畅道,“就该如此。”
盒一翻开,就是几卷薄竹简,李轩拿出来一看就乐了,对正俯身揽刀的关羽乐道,“小弟转头为二姐多备些脂蜡灯油,早晨读。”
“好矛。”
“我等兄弟教小弟便是。”
顿了顿,略显对劲道,“我这么贵的人,能把有限的生命,华侈到一抬手么?”
遽尔,猎奇的俯身抓着刀柄提了提,好沉,拍鼓掌放弃了,反是把刀旁的殷红色木盒捧了出来。
“先回村,吾等兄弟,从长计议。”
“这么贵的人?”张飞双眼一茫。
“当不得四弟,四谐死,小弟怕死。”
“…铸刀月圆之夜,瀑下青龙投炉,刀成风云动色,一挥扫荡,血染江山……”
“这么长的矛啊?”
李轩晒了一句,轻笑出声,“扁鹊老神仙就没有自知之明。”
“天赋啊天赋。”
“四弟开阔之人。”
关羽提刀在手,默念刀上的铭文,蓦地一股寒意直上心头,却不知为何,又被百骸俄然升起的一股炙热,刹时化为融融暖意,游走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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