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进退[第2页/共3页]

“鄙人莽撞，脱手不知轻重，请张公子包涵。”孟徹的神情规复普通。

“就选孟师精通的吧。”韩孺子不在乎学甚么。

孟徹又后退几步，俄然纵身蹿出，一下超越七八步的间隔，右臂一伸一缩，像是刺剑的行动，旋即后退，两步就回到原位，又是挺身、垂臂、吐气，说：“请指教。”

孟徹想了一会，“如果对方练习有素，顶多五个。”

“如果东海王想看花拳绣腿，抱愧，就这个我不会。”孟徹的语气反而更高傲了。

韩孺子说完了，忐忑地等着杨奉评判。

孟徹看着天子，微微躬身，“鄙人的拳法不是为了冒死，而是自保。攻守不成分身，攻则尽力，趁敌不备，直捣关键，不管成与不成，立即退后戍守，免中仇敌诱兵之计。”

百步拳虽是拳法，却极其正视下盘工夫，张养浩步法整齐松散，双拳虎虎生风，不愧是名将之子，旁观的侍从们有几位忍不住喝采，被礼官盯视以后，又仓猝闭嘴。

孟徹微点下头，“拳、剑、内功。”

东海王抢先道：“他是怕打伤了张养浩，不好交代。”

这天下午，孟徹没有传授真正的拳法，而是讲了一些要诀，与江湖中常见的拳法非常分歧，世人听不出辨别，见他技艺不错，因而一个劲儿点头。

“张公子部下包涵。”孟徹道。

“才五个！”东海王大失所望，“我还以你能以一敌百呢。”

张养浩出身于武将世家，从小习武，在小圈子里很驰名声，当下摆了一个架式，等了一会，见对方没有打击的意义，轻喝一声，大步上前，抡拳就打。

东海王鄙夷地撇撇嘴，扭头看向寺人头子：“我想尝尝孟西席的本领，没题目吧？”

“那就说疆场上，劈面是敌国兵士，你能打几个？”

“没事，就是玩玩，陛下也想看。”东海王瞧向天子，韩孺子点下头。

“百步拳，军中第一拳，名不虚传。”孟徹边说边躲，与张养浩保持五步以上的间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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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王看向侍从，感觉他们都不可，“宫里的侍卫。”

侍从们的惊奇一下子转为佩服，七嘴八舌地发问，“这是甚么拳法？”“你用了几成力道？”“你是哪个门派的？”“你熟谙桂月华吗？他是我家的武师，在江湖上很驰名。”

一个打，一个躲，堪堪绕了半圈，东海王不耐烦了，大声道：“孟西席，这就是你的本领吗？光跑不打，陛下可学不来。”

东海王脸有些红，愤怒地说：“你在逗我玩吧？”

习武场合是一间长方形的屋子，四周摆满了兵器架，刀枪剑戟俱全，但是都被紧紧地牢固在架子里，内里裹着棉布，锐气尽失，像是一片需求拔擢的藤蔓。

“来吧！”张养浩打得鼓起，巴不得对方还招。

陪练者还是只要东海王，其他的勋贵侍从守在内里。

孟徹也感觉够了，开口提示道：“张公子接招。”

“倒是……挺快的。”韩孺子也没看出门道。

东海王曾经吃过孟氏兄妹的苦头，对两人印象极其不好，这时调侃道：“说的仿佛你甚么都会似的。”

东海王嘿嘿笑了几声，上前道：“先说说你精通甚么。”

张养浩右手仍然捂着肚子，伸出左手摇摆几下，哑声道：“没事，孟西席好拳法，我、我甘拜下风。”

孟娥站得稍远一些，极少说话，统统事件都由哥哥孟徹卖力。

东海王倒有自知之明，“那就好。孟西席，我年纪小，力量也小，打不过你很普通，我去叫几小我出去，尝尝你的‘实战’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