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3页/共3页]

天子进屋去了，如定见房门就这么关上了，伸动手臂便要去推，侍女几近抱不住她。

待宫娥们将那妇人带下去，她才唤了翟姑姑来，问道，“她是二十四岁？”

世人也赶紧将快意抱到徐思跟前去。

决明无法道，“沈娘娘倒是没说甚么……是大殿下贡献母亲，说是别的猫逐走也就罢了，唯有殿里那只狸花猫伴随沈娘娘多年，沈娘娘视若家人。若突然逐出去，只怕沈娘娘悲伤落寞。且此猫甚解人意，从不出含润殿，必定不会风险行人。故而恳请陛下网开一面。”

那宫娥倒是很快便出去了。徐思高低打量了她一会儿――那宫娥穿得非常不起眼，一身灰扑扑的旧衣衫，头上斜簪了根旧木簪子，满身高低竟无半点素净的色采。身量倒是高瘦均匀，只是描述干枯卑弱，垂着头缩在那儿，便如一把半枯不枯的胡麻。

她也不敢再多说甚么，只将快意抱紧了，仓猝分开。

而天子也并不粉饰本身的讨厌和冷酷。

天子从外殿赶返来时，徐思才方才歇下。

徐思便又记起那妇人昂首的半晌，她瞥见的面庞――那妇人生得实在很不错，有姣好的面庞，但是眼睛大而无神，常带惊骇，皮肤又显粗糙、衰老。是以明显比徐思还小几岁，可就算说她比徐思大一辈，怕都没人会思疑。

这一回快意确切是有惊无险，太医来细心给她诊断过，也只寻出肚皮上一点小擦伤罢了。

未几时，内侍寺人进屋来禀事，天子怕吵到徐思，便抬手止住，表示他出去说。

她也想给快意找一个贴身忠仆，能奋不顾身的护着快意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