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2页/共3页]
“老身已经跟了你这么久,折了两个门徒,一个儿子,还损了这么好的一副罗裙。老身累了,不想再多走一步。”
谁知这恶毒伎俩尚未见效,背后就传来一个声音:“谨慎蚺婆使毒。”
在这遍体狼狈中,唯有那双眸子还灵动如昔,和他掌中握着的透明短刃一样,闪动着耀目光彩。
这时沈雁也斩除了那杂七杂八的毒虫,正半倚在树上喘着粗气。像是发觉了严漠的目光,他昂首微微一笑:“严兄,没想到又在这里碰到你了。”
短短一刹时,蚺婆身上已经中了四剑,固然为了避毒那些剑伤都刺的不深,但是她的体力总有耗尽之时,如若挥不脱手中木杖,那柄魔剑怕是就要刺入本身胸膛。而另一侧,沈雁也终究擦干了嘴角血渍,手中短剑一晃,像是也要攻上来。
此蛇名唤虬褫,相传乃是贯穿阴阳的凶物,浑身乌黑,面上无目,每过十载才蜕一次蛇皮,每褪一层皮,便要缩上一寸,如果身长只要尺余,便是神仙也能一口毒死,最过狡猾暴虐。蚺婆寻得这条凶物也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只可惜虬褫尚未成型,不通灵智,被她一向养在袖中。现在为了活命,竟然也不管不顾的扔了出来。
像是跟那声音心有灵犀似得,黑衣男人俄然急退,也不知脚上使得甚么工夫,身形顿时诡异难测,已经侵染了剧毒的剑尖如同开屏孔雀,爆出一道乌色剑幕。只是他的每次进犯都风驰电掣,几近不跟蚺婆的木杖格挡,中之则退,底子不受毒雾扰乱。
但是蚺婆并不惊骇,就算内力一时运转不济,就算再被这可爱的荡子阴上几次,她也不怕,因为沈雁绝对没法杀她。
沈雁也长长叹了口气,微微站直了斜倚在树干上的身材。现在的荡子早就没了几日前那副风骚俶傥、萧洒不羁的模样。他的神采白的吓人,比纸坊最上等的绢纸还要惨白几分,偏生眼圈下好大两团乌青,看起来有几分不幸,几分好笑,另有几分可怖。下颔冒出了一层短短胡茬,像是有段时候未曾打理仪容,发髻勉强还扎在脑后,丝丝缕缕乌发逃脱了束缚,正狼狈的挂在颈边耳后。
一剑又中,严漠收剑回身,眼中戾气犹若什物:“那又与我何干。”
“你认错人了。”严漠手上长剑一晃,剑尖直刺而来。
听到老妪此言,沈雁心底悄悄一叹,他跟这位蚺婆已经胶葛了足有两日,这两日,几近能让江湖中最刚烈的男人都为之崩溃。他固然撑下来了两天,却一定能撑得更久。
发觉了面前男人埋没着的孱羸,蚺婆桀桀怪笑了两声,悄悄一转手中木杖,杖尖忽的一下朝沈雁砸去。两天时候,如若换了旁人,怕是几百个回合都较量过了,但是沈雁只跟蚺婆交过两次手,一次是他伤了左肩,整条胳膊都没法再用,第二次则是毒物入骨,伤了肺腑。他的武功或许不在蚺婆之下,但是被人所制,胜出就化作了迷茫泡影。
只是这一阻,实在太太长久。只见面前银光闪了几闪,两只毒蛾就变成了几片,被斩落的翅膀轻飘飘落在地上,像是枯萎的花瓣。直到这时,蚺婆昏花的老眼才看清楚了面前站着的是如何一人。
蚺婆神采不由大变,厉声喝道:“你莫非想要沈雁的性命吗?”
“姚浪?如何是你,你不是去了踏雪山庄……”蚺婆的嗓音本就刺耳,现在大惊大怒,更是像破锣普通沙哑不堪。
对上了老妪惊诧的目光,沈雁笑着摇了点头:“萍水相逢,他确切没需求保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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