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页/共2页]
蛇性顽狞,如此剧毒之蛇更是不会等闲等死,但是拐杖上却像沾上了甚么让黑蛇害怕之至的东西,那条蛇竟然就此一动不动,圆睁着眼睛看着一条乌黑曲折的长长指甲剖开了肚腹。指尖一挑,青色蛇胆飞将出来,大蛇抽搐两下,顿时没了声气。
那柄薄如蝉翼的短剑则被甚么阻了一阻,劈面而来的黑影本来是一只体型更加庞大的毒蜂,外壳坚固就连沈雁手中的神兵利器都不能等闲破开。但是不能等闲破开,却并非破不开。
荡子的法度开端快了起来,跟着他迈出的法度,剑鸣垂垂压住了笛声箫声,但是他驰驱的方向却不是朝着驭蛇人,而是一起向西,似要突围出去。
那声响并不似浅显乐律,轻柔短促,像是巨蟒正在缓缓吐信。听到这响动,群蛇齐齐扬开端颅,蛇颈翁张,獠牙闪现,黑潮像是刷的一下举高了数寸。另一侧,一声更加模糊的笛声传来,苦楚委宛,似是怨女在低低泣诉。被笛声所激,蛇群不再按捺,状若猖獗的朝沈雁安身之处扑来!
后有黑蛇,前有毒蜂,沈雁的身形不但未停,反而又快上了几分,只是两步,嗖的一声就穿超出了蜂群。蛇药明显对毒蜂无效,但是沈雁被内力鼓荡的衣袖却实在可做兵器,身形急旋,他就像一团乌风蓦地向山涧处的大树撞去。
只是遥遥路远,他还能撑过这几百里长路吗?
沈雁的声音不成谓不清脆,但是山林中却听不到任何回应,只要黑蛇鳞甲摩擦空中收回的沙沙轻鸣,周遭树上已挂满了低垂的蛇头,殷红的信子伸缩吞吐,豆大竖瞳中泛出阴沉寒光,初春柔滑的绿叶已被毒液腐蚀,变作乌黑枯枝。
只是对峙一瞬,剑锋就斩破了毒蜂躯壳,爆出一碰浓黑黏液。
一步、两步,荡子走的并不快,乃至能够称得上迟缓,但是那些飞遁在天,游走在地的黑蛇却齐齐一僵,蛇瞳暴涨。跟着沈雁的脚步,弹剑之声愈发清脆,环绕在他足边的黑蛇竟然开端扭曲挣扎,向两边散去,辟开一条可供行走的通路。
剑鸣来的高耸,两位驭蛇人齐齐闷哼,鲜血顺着七窍流出,蛇潮像是被利刃平空斩断,分崩离析。驭蜂人双目圆睁,细针已经没入眉心,一点乌黑血丝顺着眉峰滑落,被内力震开的蜂群乱成一团,再也寻不到目标所指。
噗的一声,吹笛人喷出了一口鲜红血液,本来这沈雁本就有驱蛇灵药,却恰好要跟他们做内力比拼,但是现在箭在弦上,再不容退!跟着一口鲜血溅出,交叠的乐声愈发宏亮,几近震耳欲聋,两边的内力都运到了极处,想要压抑对方奏出的旋律,两位驭蛇人掩在斗笠下的面孔已然显出狰狞,沈雁弹剑的手背也迸出几根青筋。
沈雁却未曾踌躇,手指一翻一弹,一根银亮细针从他指尖飞出,针芒闪动,怕是比蜂尾还要凌厉。劈面那人不敢怠慢,血盆似的大口呜呀一张,一团黑影闪电般朝荡子面门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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